“兄長,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徐弼微微有些恐慌的說道。
“父親,若是陛下真的追究起來,該如何是好?”徐震神情微微有些緊張,最後不由的說道:“父親,對面可是吐蕃啊!”
徐世績和徐弼聞言相互望了一眼,面色頓時一陣大變,望著徐震說道:“我乃是滎陽一田夫,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件事情,你想也不要想,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哼哼!”
“兄長,我倒是認為兄長太過多慮了。”徐弼在一邊笑著解釋道:“如今兄長手中掌握著大唐最精銳的兵馬,陛下遠在西南,這個時候,拉攏你尚且來不及,豈會對兄長有提防。呵呵只要兄長這次打了一個打勝仗,然後向陛下放低姿態,陛下心中自然很高興,以前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計較了,而兄長也能達到收攏諸將之心的目的了。想陛下連魏徵這個老東西都能容忍,還不會容忍兄長這個能征善戰的傑出人才,只要到時候,兄長在陛下面前認個錯,想必此事就揭過去了。”
“哎,但願如此吧!”徐世績掃了一邊的徐震一眼,說道:“領著五百遊騎巡視大非川,不得怠慢了。否則,軍法伺候。”
“兄長?這?恐怕有些不好吧!”徐弼面色一變,緊張的說道:“大郎武藝並不出眾,這個時候,讓他去當遊騎,這萬一遇到吐蕃騎兵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兄長這段時間生病,吐蕃兵鋒正銳,遊騎已經遍佈大非川了,若是遇上了吐蕃遊騎,並一定是對方的對手啊!”
“死了更好。”徐世績冷哼道:“免的給我惹事。”
“是,孩兒領命。”徐震聞言哪裡還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趕緊說道:“孩兒這就去。”說著轉身就走。
“兄長,這萬一?”徐弼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說了。”徐世績皺著眉頭說道:“我要寫辭官表,這個中書令的差事我是絕對不能要的,甚至連這個大將軍的位置我也要讓出來,讓秦勇領大將軍位置吧!”
“為什麼?”徐弼面色一變,大聲的說道:“大哥,你這個大將軍若是就這樣讓出來了,那弄不好就是我大唐所任時間最短的大將軍了,日後傳揚出去,恐怕為他人所恥笑啊!”
“為人恥笑,總比丟掉性命的好。”徐世績不滿的說道:“更何況,我病體未愈,如何能指揮大軍作戰,還不如調秦勇前來主持大局。若不是陛下遠在西南,我倒是想請陛下御駕親征呢?至於松州,有薛仁貴在那裡就足夠了,這邊讓祖明暫時兼領大軍,抵擋一下吐蕃大軍,固然不能將其擊退,但是守住大非川還是可以的。”
“哎若是陛下趁勢去了兄長的大將軍官位,那當如何?”徐弼微微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我正好回京休養。”徐世績想也不想就說道:“哎若是當初你們按照我的吩咐來做,豈會有這樣的結果。陛下這次沒有直接派錦衣衛前來剝奪我的官位、爵位已經很不錯了,為人臣者豈能如此不知趣。”
“兄長有二十萬大軍在手,都是精銳之師。縱兵東進,陛下恐怕也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吧!”徐弼有些失態的說道。
“愚蠢。”徐世績將手中的狼毫砸在帥案之上,指著外面的大營,冷笑道:“你以為我的一紙命令就能調動軍隊嗎?真是荒謬,記住了,這裡是大唐,不是以前的前隋,更不是李氏,真正掌握大軍的是陛下,而不是別人。你認為我的命令比陛下的聖旨更管用,還有那些校尉將軍們,有多少不是從武學出來的,只要從武學出來的弟子,他們會聽從我的調遣?真是笑話?”
“這?”徐弼被徐世績說的無話可說,那徐世績見狀,不由的搖了搖頭,抓起狼毫,又在帥案上寫著辭官表。那徐弼見狀,無奈之下,只得告辭而去。
“哎真不知道陛下這次會不會因此而大動肝火呢?”徐世績望著徐弼離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中直嘆自己運氣不佳,一場大病,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雖然活了過啦,可是即將面世的卻是更加嚴重的事情。偏偏這一切他還不好對外說,一旦傳揚出去,就會引起軍心動盪,那對於大非川的數十萬大軍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這樣的責任是他徐世績不能承受的,無奈之下,他只得隱瞞自己重病的真相,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生病期間居然出現這種事情,原本在他看來,只要自己開口說上一說,文武之間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對立。
而至於收買那些武將軍心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很快他就將這個年頭拋之腦後,因為當今天子不是前朝的歷代帝王,如今的天子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