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下於薛仁貴,而且比薛仁貴更加的狠辣。王文度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世家子而已,能有什麼本事,就是武學也沒有進過,豈是蘇定方的對手。更何況,蘇定方手下都是精兵強將,一直與突厥人在廝殺,可是你們呢?或許有的人也是府兵出身,但是來自各個地方,人心就不齊,倉促而來,沒有經過訓練,如何是那些訓練有素的精兵的對手,他們這些人常年廝殺,一旦上了戰場,就是不要命的角色,你們這些護衛隊豈會是他們的對手。如此一來,將也不是將的對手,兵也不是兵的對手,和蘇定方決戰,必死無疑。”
“那也說不定。蘇定方將軍手中的糧草不多。”徐震在一邊卻是說道:“王文度這個人陰險狡詐,自己駐守玉門關,糧草大部分都是玉門關發出去的,他若是對蘇定方有所圖謀的話,肯定會控制對方的糧草,所以我猜測蘇定方將軍軍中必定是沒有多少糧草,只要堅持五天的時間,甚至不需要五天的時間,蘇定方將軍就因為內無糧草,外無援軍而不得不退兵,王文度也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怕蘇定方將軍。”說完之後,卻見盧照辭面色鐵青,心中陡然一驚,這個時候,才知道盧照辭的平衡之策,軍中的糧草也不是掌握在大將手中,以防弊大將叛變,所以王文度之所以能輕鬆的獲取糧草,與盧照辭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王文度,還真是沒有想到啊!”盧照辭忽然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若是蘇定方只有這樣的才能的話,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了。”
“唐郎君,如今我們該怎麼去做?”秦大鬍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都是普通百姓,不知道這裡裡面的道理,無論是蘇定方將軍勾結突厥人也好,或者是王文度準備起兵反叛也罷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就繼續跑我們的生意,也不想牽扯進去,而且,也沒有那個資格。無論他們是勝利,或者是失敗,與我們都沒有關係。勝了,朝廷就會認為我們是反叛,家中的人也會受到連累,若是失敗了,我們的家眷也是跑不掉的,這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唐郎君,你是我們見過最有才能的人,您就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一邊的護衛們也紛紛說道。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平日裡雖然都是刀口上過日子,但是都是知道,大部分都是安全的,就算偶爾有廝殺,也是很少,但是眼下卻是不一樣,這是真的要打仗了,而且是與蘇定方將軍打,蘇定方將軍的大名在西域可是鼎鼎有名的,比那秦閻王差不了多少,與這樣的人打仗,能贏嗎?眾人顯然都不看好王文度。
“你們在這邊有熟悉的人嗎?”相反,身在玉門關內的大唐皇帝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惶之色來,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們行走在雍涼道上,想必認識不少人吧而這些人大多和你們一樣,都不想和蘇定方對陣,可是又偏偏改變不了大勢,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抱成一團呢?就算真的要上戰場,最起碼也能相互照應一下。也不會為別人所殺。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但是你們加在一起的力量,那就是很大了。到時候,無論是蘇定方也好,或者是王文度也好,都不敢將你們怎麼樣。”
“不錯,唐郎君所言甚是。若是我們邀請幾個好友,力量肯定大了許多。”秦大鬍子也拍手說道:“想必這些傢伙也是不敢與蘇定方將軍對陣的,只要拉攏了他們,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們的安全最起碼能得到保證了。對,我這就去找他們去。”說著站起身來,朝盧照辭拱了拱手,就告辭而去。
“秦大哥為人豪爽,在我們這些群人中有不少至交好友。”崔娘子望著盧照辭輕輕的說道:“只是你的身份在這裡,萬一被別人發現了,該如何是好?”
“你猜猜我是什麼身份?”盧照辭笑呵呵的打趣道。一邊的盧照應等人見狀,哪裡還敢在這裡待著,紛紛出了營帳,一個偌大的營帳中,只有盧照辭和崔娘子二人。崔娘子見狀,只感覺臉色發燙,狠狠的望了盧照辭一眼。
“某個人如同雲中之龍,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豈能知道這些。”顯然崔娘子對盧照辭到現在還隱藏著身份的事情很是氣惱。最起碼,在自己公開身份的時候,就應該說出來,這才叫公平。
“有的時候,知道的清清楚楚未必是好事。”盧照辭深深的嘆了口氣,望著崔娘子說道。他不否認對這個自強的女性很有好感,但是更加知道彼此的身份,自己殺了李瑗,連累了她,不管她與李瑗之間有沒有感情,最起碼,她走上這條路,與盧照辭有著很大的關係。
“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崔娘子雙目中露出一絲憤怒來。
“若是對方身份普通的話,那倒好辦,但是你知道對方就是你所憤恨的人,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