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岑文字等人見狀,趕緊拜了下來。早朝之中,或是為一個儀式,或是有大事發生,或者就是盧照辭有聖旨要頒佈,因為一些小事都是由宣德殿的幾位大學士和佐官們處理,盧照辭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多。
“哎!”岑文字望著從後殿消失的盧照辭身影,深深的嘆了口氣。邀請大將軍前來,不是談論出兵征討高句麗又是為了何事,想徐世績和薛仁貴、秦勇等人在草原上廝殺了近一年之久,草原上每天都是血流成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唐軍手中,頡利可汗聽說也都被圍困起來,隨時都能被擊殺。這股虎狼之師在草原上可是殺的起勁了,趁著這個機會,橫掃高句麗,以報當年死在遼河兩岸的中原士兵的仇恨,也是順勢而為。
“首輔大人,陛下召見大將軍倒還可以理解,可是召見大將軍的同時,卻召見崔浩然。難道召見大將軍還需要一個小小的侍郎大人陪伴的嗎?”長孫無忌在身邊淡淡的說道。他是極度不滿此事。若是要陪同大將軍,也是應該自己前往的,或者宣德殿的幾位大學士都是可以的,什麼時候輪到崔浩然這個小人物了。只見他得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來。
“陛下自然陛下的打算,非我等能議論的。”岑文字正在為盧照辭要征討高句麗之事而煩惱的,豈會與長孫無忌糾纏,不由的冷哼道。
“你,岑大人,岑兄,且等。”長孫無忌雙眼一動,原本臉上的一絲惱怒忽然消失的不見蹤跡,身體不由的上前走了幾步,與岑文字並列而行,臉上更是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岑兄聰慧,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來了?”長孫無忌也確實聰慧,岑文字原本就是一個謙和之人,對名利之事也不怎麼重視,尤其是位列首輔多年,更是如此,既然如此,那就是其他的事情,那又是何事呢?長孫無忌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好奇來。
“輔機難道真的沒有猜出來嗎?”一邊的杜如晦忽然插過話來,深深的嘆了口氣,道:“陛下修復馳道是為了運兵之用,而糧草集中在洛陽,也是為了方便糧草轉運所用。難道大人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嗎?哎!”
“陛下演軍,就是耀武揚威,使前來觀看的大唐官員、百姓對大唐軍隊產生必勝的信念,消除當年前隋楊廣徵討遼東帶來的惡果,而設英烈祠,皇家祭祀,就是為了提高軍人士兵的地位。以為以後征討高句麗而準備。”杜如晦也出言說道:“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陛下還有後手,征討高句麗已經是必然之事了。”
長孫無忌聞言默不作聲,一開始,他被岑文字點醒的時候,就有點懷疑了,此刻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說的如此清楚,他豈會不明白。當下嚇的面色蒼白,忍不住說道:“那崔浩然,哎恐怕陛下征討遼東之事在半年前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那個唐風報紙就是為了此事而創辦的。有唐風作為耳目,恐怕全國不久之後,就會掀起報仇的口號,要知道,當年可是在遼河旁邊死傷了不少人,家家喪夫,家家喪父。這可是一捆乾柴啊只要有把烈火,足夠燃起熊熊大火啊可以將大唐百信心中的畏懼轉變成仇恨,以發揮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能淹沒所有的反對力量。征討遼東,如今就差這團烈火了。”
“烈火馬上就要來了。”岑文字搖了搖頭,指著背後的宮殿,御花園也是在那個方向,顯然岑文字說的就是崔浩然前往御花園的事情。
“阻止還是不阻止?”長孫無忌深深的望著岑文字說道。其他的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也一起望著岑文字,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大勢所趨,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岑文字仰天長嘆道:“陛下已經策劃了半年之久,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哪裡還有我們說話的地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調遣糧草,工部加緊搶修馳道,如此一來,我軍的勝算還是很大的。想必陛下也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諸位難道沒有聽到陛下命令我們加緊修復馳道,囤積糧草與洛陽嗎?陛下還是有準備的,這場仗沒有半年一年的時間是打不起來的,諸位還是放心就是了,待馳道修成之後,形勢又會是一個樣子,想必到那個時候,出征高句麗的時機已經足夠了。”
“不錯,不錯,首輔大人說的極是。”眾人聞言連連點頭,眼前的這個首輔大臣確實不同凡響,很快就解決了困局。
“不過,話又話又說話來,諸位大人,雖然是在半年之後,可是新羅局勢也是不容忽視的。陛下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新羅局勢所至。新羅若是被高句麗和百濟所滅,新羅半島就會為高句麗所掌控,對於我大唐來說是一場災難,到時候,對方在新羅是佔有地利之便,新羅人也是相當排外的,我大軍若是不能速戰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