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可是竇義竇大人。”隔的老遠,竇義就聽見對面洪亮的聲音,不由的面色一動,他是竇義,但是卻不是竇大人。但是看其模樣,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當下不敢怠慢,趕緊滾鞍下馬。
“草民正是竇義,但是卻不是幾位軍爺口中的竇大人。”竇義神情極為恭敬,這不但是他個人生性對官家的一種敬畏,更為重要的是,對方乃是御林軍,跟隨當今的貞觀天子奮戰疆場,浴血拼殺,可以說,他們就是大唐軍功的代名詞,有他們在,才有了大唐的今天,竇義很敬重這些人。
“您以前就是長安西市有名的大商人竇義了?這次出使突厥的?”為首的御林軍將士冷冷的掃了一眼竇義身後的勃帖等人,雙目中盡是仇恨和不屑。
“草民正是奉陛下之命前往草原的。”竇義點了點頭道。
“那就是你了。”御林軍將士聞言面色一喜,趕緊從懷裡取出聖旨來,駢散結合,瞬間就將聖旨唸完,卻是加封義士竇義為禮部郎中,主持與突厥和談之事。
那竇義嘴巴張的老大,真是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來,砸的竇義腦袋暈暈的。
第265章 禮部郎中竇義
“禮部郎中?”大唐自從開國以來。第一次任命一個商人為官員的,而且還是禮部的郎中。儘管在竇義的前面加上了一個義士的字眼,但是仍然改變不了的是,竇義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大商人。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自從西漢以來,朝廷直接任命一個商人做官的。竇義也可以因此而名垂青史了。而且還是禮部的郎中。郎中的官位雖然很小,丟在長安城內,連個浪花都不起,但是偏偏是一個商人做的,簡直是人對儒學的絕佳諷刺。竇義一下子被驚呆了,卻是連線聖旨都忘記了。
“竇大人,您快接旨吧!”御林軍將士十分羨慕的望著竇義,一個小小的郎中,在朝廷的龐大官員體制之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宣德殿的任何宰輔大臣都可以任命的,可是現在偏偏是當今貞觀天子親自任命,這不是任何官員都能做到的。
“慢著!”這個時候勃帖打著坐騎趕了上來,揚著手中的馬鞭指著竇義,又指著幾個御林軍侍衛說道:“你們唐朝皇帝任命誰為郎中我是不管的。但是卻派一個地位卑賤的傷人呢主持和議,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明白著將我大突厥不放在眼中嗎?怎麼,你們如此侮辱突厥使臣,難道不怕我突厥大軍再次南下嗎?”
“再次南下?你們還有這個實力嗎?”為首的御林軍侍衛冷笑道:“我認得你,當初我跟隨陛下身邊的時候,曾在亂軍之中見過你,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你這個戰敗之人,又有什麼本事敢在我大唐御林軍面前耀武揚威的,難道再來一次勝州之戰嗎?只怕,若是再次戰敗,恐怕你家大汗再也沒有十萬大軍可以揮霍了吧!我若是你就小心翼翼的跟著,連個屁都不敢放,哼哼,這裡是我大唐的國土,哪裡輪到你這個突厥敗將放肆的。我家陛下莫說任命一個商人為郎中,主持和議之事,就算任命一個乞丐主持和議之事,你也得認著。”
“你?”勃帖臉色漲的通紅,雙目死死的盯著那名御林軍將士,若是眼睛可以殺人的話,恐怕早就將那名御林軍將士刺出了無數個血洞來。
“嘿嘿,勃帖大人,陛下金口玉言,日後,就由下官來伺候將軍了。”竇義此刻卻是滿面紅光,臉上再也看不見原本商人所特有的小心謹慎來。甚至連腰桿子也都挺直了,說話的聲音也很是有勁了。看那模樣好像是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一樣。
“你,你。”勃帖氣的面色發紅,心中卻是暗自警惕,作為敵人勃帖和頡利一樣,曾經研究過中原的文化,歷代中原皇帝都是注重麵皮之人,對外和談想要的都是一個名分,而不注重實際,所以這次他原以為只要付出一些虛無的承諾,甚至對大唐稱臣就可以了,甚至還有可能得到無數的好處,但是如今看來,大唐皇帝是個厲害角色,他破壞了中原數百來的選官制度,居然任命了一個地位卑賤的商人作為和談大臣,這就出乎勃帖的意料之外了。
商人是什麼,商人是世界上最為奸猾之人,當初臨走之時,頡利曾經讓勃帖跟著中原的商人學了做生意的技巧之後,他就已經發現了這件事情了。這些商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能說成死的,嘴巴厲害的,居然有逆轉乾坤之能,這就讓他很是佩服了,一路行來,他也學會了不少。如此,他也就非常有信心能從大唐得到不少的東西。但是這次不一樣了,大唐皇帝奇兵突出,來了一個偷龍轉鳳,居然讓竇義這個長安的大商人做郎中,主持和談之事,這就讓他有種不妙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