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但請放心,訊息只要一傳到草原,就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崔仁師就差拍著胸脯表決心了。
“不是老夫不相信你,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而已。”崔宏道深深的嘆息道。這種造反的活自然是要小心翼翼。
“是,小侄這就安排人去做。”崔仁師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不提。
而此刻在長城要塞之外,盧照辭身著黑色盔甲,手執長槊,胯下照獅子千里馬,面上露著一絲笑容。在他的一邊,就是薛仁貴,身著白色盔甲,手執一柄方天畫戟。兩人之後還有八位領兵總管,領著三千御林軍鐵騎護衛左右,數千人沿著官道,出了長城要塞,朝遠在百里之外的定襄城而去。
“陛下,此去塞外,陛下可是答應了臣,不能暴露身份了。”薛仁貴卻是一臉的擔心之色,他雖然武藝超群,但是這次護衛的是一國之君,身邊也僅僅是帶著三千鐵騎,出沒在塞外。儘管從長城到定襄這一帶都是大唐的疆土,但是到底是屬於塞外,突厥人的騎兵經常在此出沒,小規模的騷擾大唐疆土,這些人有的是附近部落,不服王化,有的人甚至是那些被滅了族的盜匪,這些人不停的騷擾著來往商販。
“怎麼,聞名天下的白衣戰神也有害怕的時候?”盧照辭笑呵呵的說道:“朕騎上了戰馬這才知道人生當如此,不應該躲在長安城內。仁貴,莫要擔心,莫說這裡是大唐的疆土,哼哼,就是這個時候,頡利統領數十萬大軍來此,朕也是不怕。朕並不是太平天子,朕的江山那是經過朕的浴血奮戰才得到的。朕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的突厥人。”盧照辭神情極為愉悅,縱馬疆場,才是一個男人最喜歡乾的事情,他盧照辭也不例外。
“陛下白龍魚服,出巡定襄,若是被頡利知曉,必定會率領大軍前來,陛下雖然勇猛,但是到底是一國之君,豈能輕易冒險。”說話的是周青,俊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滿。護衛天子,固然是一種榮幸,但是更多的是擔心。
“朕有錦衣衛,行蹤豈會被他人發現?”盧照辭滿不在乎的說道:“頡利可汗時刻都在擔心著朕北伐草原,這個時候恐怕在拼命的擴充著實力,對周圍不服從的部族進行征討,他是害怕朕,害怕朕領著百萬大軍前去取他的腦袋,豈會有膽子前來會朕?周將軍太過擔心了。再說,朕的行蹤也只有皇后娘娘與幾位愛卿知曉,想來是無人知道朕來到定襄了。”
“陛下,前面五十里處就是定襄城了。”說話的是李慶紅,也是薛仁貴的結義弟兄,目光敏銳,善射箭。
“不錯,終於到定襄了。”盧照辭笑呵呵的說道:“走,去定襄城。”說著猛的一拍坐下戰馬,戰馬一陣嘶鳴,就朝定襄城而去,在他的身後,薛仁貴領著三千鐵騎緊隨其後,只見隆隆之聲響起,震動天地。
只是盧照辭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後,一支利箭早就從大唐內部射了出來,在遼闊的草原上,一隊商人打扮的騎兵早就在他們之前到達了突厥牙帳之中。很快,突厥牙帳中飛奔出無數信使,朝突厥各個部落而去。
數天之後,突厥汗庭之內,牙帳之中被擠得的滿滿的,頡利可汗高坐在寶座之上,在他的左右,執失思力等等突厥大將、貴族、部落首領都坐在一邊,偌大的大帳中,居然被擠得滿滿的。
“據可靠的訊息,盧照辭就在我們不遠處的定襄城內。離我們有三百里的距離。”頡利可汗手執馬鞭大聲說道:“他正在巡視定襄城,定襄城啊!那裡原本是我們的地方,如今又落到盧照辭的手中了,你們都曾經在那裡呆過,知道定襄城的情況嗎?”
“那裡太矮小了!”
“是啊!太破舊了!”
……
隨著頡利可汗聲音的落下,牙帳內頓時響起了眾人的議論之聲,聲音很大,聲音之中充斥著狂躁,充斥著喜悅,充斥著得意。
“不錯,定襄城矮小,破舊,有的地方,就是戰馬都能躍過去,儘管盧照辭得到定襄城之後,加以整修,但是如此短的時間內,又能整修成什麼模樣呢?”頡利可汗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去了定襄城?真是長生天保佑,我大突厥人這次要擊殺中原的皇帝了。我,決定盡起牙帳精兵,直擊定襄,只是不知道你們可願意跟隨我前往,去取中原皇帝的腦袋,然後躍馬中原,佔領中原那如畫江山,要知道那裡有堆積如山的絲綢、黃金,還有肌膚如同綢緞一樣光滑的中原女人,你們想不想得到他們。”
“想,想!”頡利可汗的話瞬間就點燃了突厥貴族們的熊熊慾火,各個舉起雙手,大聲的吵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點兵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