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望著盧恪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可不是前隋時期,更不是前李之時,陛下已經完全掌握了軍隊,軍隊除了陛下之外,又有何人能執掌呢?沒有軍隊,何人能動的了大唐江山呢。殿下,像陛下這樣的人物,數百年來也只能出到一個,殿下不必擔心。”
盧恪見岑文字好像還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一樣.心微微一著急,忍不住說道:“先生如此聰慧,不會不知道小王心中所想。殿下雖然仁慈,對我等兄弟皆好,但是奈何太子殿下並不是做主之人.崔宏道和崔仁師二人對我等兄弟都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為了他崔氏的利益,恐怕會將我們這些王子置之死地。雖然,小王對這個太子之位也覬覦了很久,但是自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先生難道這樣看著父皇的血脈被人屠殺的乾乾淨淨不成?”
“殿下,如今的大唐是何人做主,那陛下在做主,殿下所擔心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岑文字毫不為之所動,“陛下豈會殺自己的兒子,殿下完全不必擔心。”
“那父皇還能回來嗎?”盧恪驚訝的問!
“殿下以為陛下就不能回來嗎?”岑文字搖搖頭,“要知陛下做事豈會如此莽撞的,大將軍之所以敢以自家的性命擔保.那都是有把握的。否則的話,他的性命是何等的珍貴,陛下的命又是何等重要,大將軍豈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哦,如此甚好,小王也放心了。”盧恪見岑文字毫不鬆口,只是以此話來應付自己,在他看來,岑文字這是糊弄,根本就不想幫助自己。但是自己卻又不能將他如何.臉上只能是現出一絲苦笑來,連連點頭,好像真的被岑文字說服了一樣!
岑文字是何等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一見盧恪的模樣,不由的嘆了口氣,若有所指的說道:“殿下,今日在宣室之中,將軍李靖承薦徐世績將軍留守長安,坐鎮關中,臣聽說殿下曾經拜徐世績為老師,學習兵法韜略,恐怕殿下有些日子沒有云拜會自己的老師了吧!咳咳,這個做老師的,難道連自己的學生都不能保護嗎?那這個老師做的太失敗了一點,一點都不像縱橫疆場,戰無不勝的將軍啊!”
盧恪雙眼一亮,盯住岑文字,猛的一拍大腿,無形像的哈哈大笑道:“先生所言甚是,先生所言甚是。多謝先生指點,多謝先生指點。”
“殿下,休要如此得意。”岑文字苦笑.“只是徐世績此人可以保住殿下不受威脅,至於其他的,並不是臣所能保證的。若是論打仗,徐世績是比不過大將軍的,但若是論心機.將軍比不上徐世績的。徐世績為人奸猾,當年埋葬李密的事情就可以看的出來,此人的心機深沉,可以說是一個老狐狸。讓此人幫助殿下,這個難度恐怕很高,殿下還是不要有此打算的好。”
“這個?這個?不知道先生可有其他的法子?”盧恪又滿懷希望的望著岑文字。
“臣說了這麼多已經超過了臣的本分了,殿下是不必為難臣了。更何況,此事臣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哪裡知道岑文字搖了搖頭,苦笑道:“徐世績在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是不可能幫助哪位王子殿下的。除非殿下能成為陛下,或者能得到陛下的聖旨,讓徐世績聽從殿下吩咐。”
“哦,小王知道了。”盧恪這才打消了尋徐世績幫助的想法。他知道岑文字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這個徐世績也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好權,但這個權力卻是取之有道,不會因為摸不著的東西,而拋棄了自己的底線,更不會因此而送了自己的性命。這地位到了他這種地步,就算沒有擁立之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下一任皇帝不喜歡自己也無所謂。他有軍功在手,大不了與李靖一樣,敞開大門,讓自己的一切都呈現在百姓面前,吃點俸祿,安心養老就是了。那又必去冒險呢?要知道在這個時候,站錯了隊伍,跟錯了人,後果遠比不作為的要遠了。如此看來,徐世績是真的不會幫助自己。
“徐世績是不會幫助殿下的,但是同樣不會幫助別人的!”岑文字見狀,心中嘆息的更深了,雙目中不由的露出一絲惋惜之色來,又接著說道:“殿下若是無事,這個時候可以見見老師也是可以的。
想必這個時候,其他的王子殿下們都已經去了徐府,或者太子殿下也去了也未可知。”
“啊!先生所言甚是。”盧恪雙眼一亮由,“小王這就去徐府。嘿嘿!”
岑文字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分明就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只要他出現在徐府,想必那些王子殿下們都會想起,他盧恪乃是徐世績的弟子,就憑藉這個關係,就算徐世績想投靠誰,也不可能得到對方的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