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他也配。”王家子惡狠狠的朝著皇宮冷哼了一眼。
“看,裴監來了。”不知道人群之中誰喊了一句,眾人紛紛望去,果見裴寂身著朱紫,腰懸金魚袋帶領著一批緋紅、淺紅的官員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看其規模,最起碼有好幾百人。不用看,這些人都是即將被開革的官員,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多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官員。
只見裴寂面色剛毅,老臉之上露出一絲潮紅之色,雙目赤紅,好像是野獸看見了獵物一般,在他旁邊經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就在這一瞬間,眾人只感覺到,他不是一個年老的官員,而是一個衝鋒在前的戰士一般。
“讓開。”很快。就接近朱雀門了,守門的御林軍顯然是得到了通知,要將這些人擋在宮門之外。
“老夫乃是大唐的開國功臣,高祖皇帝欽賜的除叛國外免兩死的官員,怎麼,你們也敢攔老夫的路嗎?”裴寂猛的從懷裡取出一張聖旨來,那是當初李淵大封功臣的聖旨,也是憑證。裴寂這一刻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在乎了。當初盧照辭下令將自己軟禁在府中,那是有一定道理的,那是因為自己要為李淵背黑鍋,將自己的尚書僕射、國公之位都剝奪過去了,他也認了,但是現在不行了,盧照辭要趕盡殺絕了,要剝奪自己身上的一切官職,那簡直就是在殺了裴寂。我裴寂也是好麵皮的人,你盧照辭做的太過分了。過分的我都不能忍受了,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要面子了,也要找你理論一番。
“裴老大人,您雖然有紫金魚袋,但是今日宣德殿有命令下來。這幾日乃是非常時期,吏部要重新稽核在京官員,要行京察之事,所以沒有陛下聖旨或者宣德殿文書,或者邊關大事,不得進宮,若是非要進宮的話,待末將等人報與宣德殿之後,再請宣德殿定奪。”守門的御林軍校尉早就看見裴寂前來,暗自叫苦,但是也知道若是放此人進宮。自己的宦途生涯也是到此就要結束了。當下也不管裴寂到底是何等身份,就是不讓裴寂進去。
“喲呵!我大唐什麼時候輪到他岑文字、長孫無忌當家了?”裴寂忽然大罵道:“他岑文字是個什麼東西,當初送了老夫三千金,老夫看他可憐才讓做了齊王府的主簿。沒想到投靠了盧照辭,如今居然也掌控了朝綱了。真是可笑。長孫無忌是何人,他死去的老子是一個懦夫,明明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去了草原是嫁給別人的,他居然當個送親使,兄妹二人靠著舅舅家的接濟而生存的,如今卻要反過來對付他的舅舅,這等忘恩負義之徒,如今也成了尚書僕射,盧照辭用人真是奇怪,這種人也能當皇帝,也能治理國家。真是可笑……”
隨著裴寂的聲音越來越大,原本擁擠在裴寂身邊看熱鬧的官員開始慢慢的後退了,一面卻是用膽戰心驚的眼神望著裴寂。一來是爆岑文字的料,大家還是聽的津津有味,沒想到當朝的首輔大人居然是這麼走入官場的,三千金啊!整整三千金啊!也不知道這個輔政大臣是怎麼來的。到了後來的長孫無忌,眾人聽的不由的暗自搖頭,這樣的人物或許真的不能當什麼輔政大臣了,但是到了後來,裴寂的攻擊言論已經不在是朝中大臣了,而是轉向當今皇上了,這就讓眾人吃驚,哪裡還敢圍在裴寂身邊聽故事,趕緊躲到一邊,深怕被裴寂所牽連。
宣德殿內,崔仁師臉上帶有一絲譏諷之色,淡淡的望著岑文字和長孫無忌,他可是不知道這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歷史。只可惜的是,這種笑容在宣德殿內並沒有引起任何的共鳴,岑文字臉上仍然是一臉的謙和之色,絲毫沒有任何的羞愧來,長孫無忌肥胖的臉孔上漲的通紅,他不是在計較御林軍將士傳來的那些骯髒的話來。而是因為面前的京察成績,數千人的京察並不是短短一兩天能完成的,但是到底還是有完成的,可是結果去是讓這位年輕的尚書僕射大人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就是這樣的官員支撐著朝廷,難怪自己的建議得到了陛下的認同了。陛下恐怕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房玄齡面向祥和,手上正捧著一卷書籍,好像整個心思都沉浸其中,杜如晦一邊喝著苦澀的藥水,一邊翻看著來自河北的戰報,經過孫思邈的一番診治,杜如晦的病可是好多了。一時間,整個大殿內,都是靜悄悄的任何的聲音。
“大人,我們都擋不住了,那裴監有高祖皇帝的聖旨,他以聖旨護住胸部,硬是向弟兄們手中的鋼刀上撞啊!”這個時候,朱雀門守將再次闖了進來,滿臉的驚慌之色。
“成何體統,連一個老頭子都攔不住。”崔仁師不滿的喝道:“高祖皇帝是何人?本官怎麼不知道?在本朝本來就沒有什麼高祖皇帝,那是前朝。他裴寂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