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 / 4)

原來,這個妙玉在尼庵時就已經懷有身孕了。

這個男兒生下來後,就不同尋常,與一般人不一樣,夜晚觀物,兩眼炯炯發光,不用燈盞,即能看到黑暗中的物件,隨著時光流逝,這種功能才日漸慢慢消斂了。少年時,這男兒記憶驚人,過目成誦,被鄉里譽為神童。後來,進士及第,授庶吉土,復入翰林,官至侍讀學士,侍服聖上。他機智善辯,詼諧幽默,甚得聖上歡心。這事,就出在當今乾隆朝。自然,這個人亦以風流才子稱著於天下了。

劉石庵講到這裡,有意地將眼皮撩起來,看了紀曉嵐一下,說道:“只可惜,這個施己家如此有名望,卻是此等身世。

看來,人世間事,實在是無常呵。“要說這個紀曉嵐,乃天下才子,人間怪物,啥事能躲過他的心目!

他心想,這不是明明講自己的身世嗎!這個“施己”公,名字中的“施”姓暗示為“系”,“系”與“己”合起來,這不是紀嗎!不過,他也倒覺得有些新奇,自己的母親張氏,實為名門閨秀,哪裡有尼姑之談;自己的父親紀容舒,為堂堂正正的知府大老爺,乃科舉取任,舉人出身。哪裡有此之說!

看來,這分明是劉石庵在捉弄自己。

不過,紀曉嵐也沒有表現出異樣來。這時,他的心情有這樣兩種,一是不好當面揭露,那樣做反倒會引火燒身,落得個真假難辯的下場,傳揚出去也是有些難聽;一是他與劉石庵是好朋友,都是當今聖上面前的大紅人,為官清正,剛直不阿,互相仰慕。由於有了這樣兩個因由,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把事情挑明白的。

然而,紀曉嵐在這些事情上哪裡容讓過人!他是想,既要他知道我內心所想,也要給他一個反擊,但是還要分寸適度,不能直接地傷損著他。

他想到此,便嚥了一口小如新斟上來的茶,然後略露謙遜地說:“劉仁兄的故事,使鄙人受益匪淺。不過,我也有一樁聽來的往事,愚弟想請教仁兄,還望指教。”劉石庵明知他要反擊,不過他也不反對,只是輕輕地呷了一口嫦娥新給添入的茶。

“哪裡哪裡,愚兄所言,也只是湊趣罷了,難得賢弟捧常”劉石庵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麼說來,為弟就要獻醜了。”紀曉嵐說著,便講了起來。

說的是,當今聖上跟前有兩位寵臣,一個名叫王申,一個名叫土庸。

王申和土庸二人,雖然同為朝廷重臣,品行卻大不一樣,一個貪,一個廉。

誰貪?王申。

誰廉?土庸。

一日,當朝聖上來到午門外。他舉目一望,見午門至正陽門一段御道,已年久失修,原來,那條御道為塊石所砌,此時已經磨損沉陷得高低不棄了。

於是,聖上傳旨,要王申帶人去修,限三天報上所需費用,兩個月修整完畢。

王申領旨,心中非常高興,覺得這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

這項工程,本來一萬兩白銀就足用了,可是他卻報了個十萬兩白銀。他在奏本寫道:“這段路,路面石頭要全部更新,需要的石頭要從房山運到北京,又要石匠精雕細制,工程浩大。因此,即便節儉開支,也得白銀十萬兩。”聖上閱過奏本,當即恩准。

結果,不到一個月,御道修完。

聖上前來巡視,見御道修整一新,心中非常高興,當即宣佈:賞銀萬兩,升官一等。

王申大人聞知,自是喜出望外。

哪想,紙包不住火,不幾日這事的秘密便傳開了。

土庸大人家有兩個老家人,一個叫衣福,一個叫寶安。因這兩個人是常人,有好多事都不揹著他倆,這樣他倆也就聽到了。後來,他倆便將聽來的事,講給了土庸大人。

原來事情是這樣:王申在修整御道時,並沒有將舊石頭全部起出扔掉,他想了一個妙法,只是將那些舊石頭拆下來,把道鋪了鋪,把石頭翻個個兒,再請來石匠將石頭鑿了。這樣一來,鋪裝上後,便跟新的一樣。由於他偷工減料,所用資金只有一萬兩銀子,他純剩九萬兩銀子,再加上聖上所賞給的一萬兩銀子,先後十萬兩白銀白白地流進了自己的腰包。

單說這個土庸大人知道這件事之後,跟沒知道時一樣。第二日清晨,照樣上朝去了。

他坐在朝房裡,正好與王申大人相見了。

王申大人忙與他搭訕起來。

然而,他卻閉著眼睛,像是要入睡的樣子,只使王申大人討得個沒趣。

天色大明瞭,太和殿鼓響了。接著,就聽太監高喊道:“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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