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一地區的市場正處於實際的發展之中,情形已經變了。我沒有理由拒絕我的基金或者我的股票持有人享有在那兒進行投資的可能。或者不讓那些國家有機會利用其中的一些基金。”但是,索羅斯明確表示,儘管量子基金現在有著在這些地區投資的自由,但他自己不會在自己的賬戶中掏錢來這麼做。
也許這位慈善家試圖引發新一輪“隨大流”行為。在被問及是否索羅斯基金會的攻勢會誘使其他的投資者轉向東歐時,索羅斯說這對他無甚害處。
第二節 多事之秋
6月底傳來的一個訊息是《金融世界》將索羅斯列為了1993年華爾街第一號的贏家。
根據這家雜誌,索羅斯在1993年掙了11億美元。這是第一次一個人在一年中掙了這麼多,而且其數量比位列第二的贏利者朱利安·羅伯遜多了一倍。
索羅斯又一次上了這家雜誌的封面,這一次他是坐在一張棋盤前,看起來好象正為下一步如何走而苦苦思索。在雜誌的中間,有著他的不少姿勢各異的照片:或在打電話,或赤腳著雙便鞋、穿著紅色運動衫躺在7張沙發椅上讀著一本藝術書。
《金融世界》還並非開玩笑地對索羅斯的11億美元收入作了如下評價:“假如索羅斯是一家公司,他在收益的排名表上位居第37位。他的所得超過了至少42個聯合國成員國的國內生產總值,並且和像查德、瓜德羅普和蒲隆地這樣的國家大致持平。拿另一種方式衡量,按每輛19萬美元的價格,他能買5790輛羅爾斯·羅伊斯車,或者為哈佛、普林斯頓、那魯和哥倫比亞的每個學生付3年多的學費。這倒不是個壞主意,一些家長或許會這麼說。”
這家雜誌還提到,在1993年,索羅斯一個人所掙的就和擁有169600名僱員的麥當勞公司的當年利潤一樣多。恐怕最令人吃驚的事實是,這家雜誌列出的當年賺得最多的前l00人中,有9人是索羅斯的金融帝國的成員。
在評論索羅斯的11億美元收入時,《衛報》說道:“我們對億萬富翁已再熟悉不過了,但他們總是那些擁有像油田、船隊這類來錢的資產的人士。這些財產我們中也許沒有誰曾擁有過,我們可以藉此來為自己開脫或說那些人很走運。可是,現在出現了一個把大把的錢當成薪水來掙的人,於是我們都不禁幻想能在今年成為一個像索羅斯那麼富的人。”
當然,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索羅斯再次出現在了一家雜誌的封面上時,他和基金機構正在和不利的處境相對抗。
1994年秋天,索羅斯比往常更多地忙於他的慈善基金的事務,這也是他的主要工作所在。對於這些機構是否能比他恬得還長,他並元把握,它們身上尚存有不少問題和麻煩。儘管索羅斯試圖將大部分的決策事務交給這些基金會在當地的領導機構,但不言而喻的是,索羅斯和他的金錢才是使它們保持活力與前進方向的動力。不過;索羅斯對於他的投資基金會是否能一直順利地運轉下去更有信心。他相信,憑著優秀的人才和管理制度,他業已將它們充分地組織化了,它們正處於良好的運轉狀態。
在1994年全年中,促使喬治·索羅斯繼續呆在金融業的峰巔上的壓力依然在上升。許多投資者在金融市場上對他亦步亦趨。期望自己能夠學習到他的一些天才技巧併成為另一個索羅斯。另外,在1994年秋天,在華爾街的內外還傳送著這麼一個故事:在拉什摩爾(該山山崖上雕有華盛頓、傑斐遜、林肯和西奧多·羅斯福四位美國總統的頭像。一一一譯註)
對面的那座山上還有著可雕塑四尊頭像的位置,而喬治·索羅斯和沃倫·巴菲特(華爾街另一位大金融家一一一譯註)的頭像已經開始被鑿進山石中·了。一位和該故事相關的高階投資經理說道:“山腳下還有許多傢伙等著被鑿上去呢廣
傳媒也給索羅斯增添了負擔。他們“發掘”出了索羅斯,可不願讓他輕易離去。如果說兩年半之前索羅斯還只是一位不太知名的紳士的話,如今他已經被剖析、丈量、評判得仔仔細細。索羅斯在1992年還是一位升起的新星,可兩年過後,一些金融傳媒目睹了他在1994年的灰暗表現,便宣佈他已淹死於水中了。他們開始舞動鐵鍬來為索羅斯和其他套頭基金的領導人們挖掘墳墓,雖然套頭基金的時代看來只是剛剛開始。
在早些時候,索羅斯也許不會因受到那麼多的注意而厭煩,可現在他不同了。他上升得如此迅猛,他希望好好品嚐位於金融世界之巔的快樂。假如1994年對他來說順順當當,他或許會抽回身於去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