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虜伯鑽進來,拿著一枚三七炮彈,兩隻小眼放著光:“團長,打一炮吧?打一炮吧?”
死啦死啦:“打一炮做什麼?”
克虜伯立刻便以為自己會意了:“嗯,打兩炮!咱們又不是叫花子!”
死啦死啦:“打炮做什麼?”
克虜伯便小眼炯炯地愣在那,並且炯炯很快成了黯然。
我頭也不回地:“出去。團長他老人家在坐月子。”
於是克虜伯訕訕地出去,胖大的背影充盈著失意。
克虜伯落落地拿著他的炮彈走過戰壕。
郝獸醫正帶一張失落而茫然的臉,鼻孔裡堵兩個布卷,在治蛇屁股的戰壕腳,但願不要又治成截肢。
迷龍拉了他們的新朋友柯林斯,弄了個水煙筒,在那你傳我我傳你地吸著,彼此被嗆得昏天黑地是他們的娛樂。豆餅在那裡洗著一大盆也不知道是誰的衣服,但也並不能逃開被他們時時噴雲吐霧過去的噩運。
喪門星弄了個炭盆,幾個破瓦罐上拿鐵絲綁了長把手,一會放點茶葉,一會加點糯米,不辣蛇屁股一臉虛心求學的樣子窩在旁邊。也別管他們在爆什麼玩意,總之是件只要有事就絕不會去費功夫的閒玩意。
最近很消閒,悠然見南山,因為我們中間那顆過度活躍的靈魂終於消停。我知道虞嘯卿和孟煩了地腦袋同時在他腦袋裡打架。這回好像我贏了,我知道他正在步我後塵,正在變成我們。人渣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用後腦勺也看得見他的無所作為。用腳趾頭也聞得出他的沮喪。“
拿著炮彈過來的克虜伯引起了騷動,頓時每個人都忙著收拾那點破傢什。
迷龍一手拉著柯林斯,一手拉著豆餅,柯林斯絕不放棄他剛喜歡上的水煙筒,豆餅抱著大盆的衣服。
迷龍:“快走快走。我兒子又要玩炮仗了。”
克虜伯悲苦地:“今天不打炮。”
不辣:“……”
喪門星:“他哪會扯談?他除了吃就是睡,戰防炮就是他娘他老婆他妹妹他女兒還有他們家的母蚊子。”
克虜伯:“我餓了。”
不辣鼓出一腮幫空氣,蛇屁股嘿的一下抽爆了,他們用那空氣聲來表示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