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再管我們明天的晚飯。
我和郝獸醫合提著鍋子,我順便還想他幫看看我的腿。
郝老頭子還在心痛,“這頓太糟蹋啦,足做得三天。”
說得也是。我便回了頭找好了迷龍,“咋就散啊?嘮會兒?”
我臨時學的東北口讓迷龍愣了一下,他也沒說是或不,但是像是巴甫洛夫的狗,悄沒聲地跟著。
郝獸醫輕聲地發表意見:“這不好吧。”
我裝沒聽見,並且讓豆餅接了我的手,以便我靠近迷龍套套近乎。迷龍留了下來,因為他實在富裕得非常寂寞。我們留他下來,因為發現他寂寞的時候著實大方。
我想著跟迷龍怎麼套近乎,而郝獸醫蹣跚地走著,豆餅陪他拎著鍋。郝獸醫是我們中唯一的好人。他讓我們每天給傷兵留口,回報是我們傷病時會被好好照顧的承諾。我不知道一個連阿斯匹林都沒有的獸醫如何照顧傷病,也不知道我們怎麼就答應了他,最後我們只好說,他是好人。
躺的、坐的、站的、蜷的、攤的,在郝獸醫的醫院重地我們甚至不用像個病人,反正他也不像個醫生,用鐵架子湊的簡易爐已經把那鍋糊塗玩意兒熱好,讓這醫院更像個廚房,豆餅在幫著郝獸醫把成碗的稀糊送給屋裡的傷兵,但我們這幫玩意兒想的只是混鬧。
康丫開始耍寶,“爺給你們練手絕活——吃粉條子!”
他照著豆餅正要端進屋的碗伸手,被郝獸醫毫不客氣地拿杓勺給狠扣了一下。我們大笑,其實並沒什麼好笑,但是我們大笑。
迷龍很悻悻,他甚至還沒能找到在這爛糟地方的立腳之地。“窮樂。逗貧。逗咳嗽。窮死的命。”他憤憤數落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