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死啦的眼神飄忽著,那真讓我絕望。
我:“炸開個缺口!我們還可以在碉堡裡依靠地利抵抗!竹內一定考慮到這個的!”
虞嘯卿:“能擋多久?!”
我忘掉了在和誰鬥嘴:“這不公平!這只是沙盤!真打一場這樣慘烈的攻堅戰,地形複雜,傷亡慘重。我軍從無空地一體的實戰經驗,誰有這樣理論的效率和理論的勇氣?!”
虞嘯卿:“我每天睡眠從沒超過四個小時,一天當兩天用,就為了效率!我虞師的兵絕不會比日寇缺少勇氣!”
我:“你每天睡幾小時是你自己的事,臥薪嚐膽也可以是精神鴉片!別的團我不知道,讓炮灰團去打這樣的仗肯定會譁變!”
我聽見一片死寂,我迅速知道我惹了多大的禍。
虞嘯卿:“什麼團?”
我:“川軍團。”
虞嘯卿不再說話了,我連讓他生氣都沒能做到,張立憲看看他,他也沒做出任何反應。於是張立憲走開門邊,開啟了門,向值星的李冰和那些警衛指了指我,“收押。”
我:“我沒有想回的家,可你記得幫我疊只紙船。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兒。”
我沒看死啦死啦。但我是向他說的,當李冰他們走向我時,死啦死啦伸出一隻裹滿繃帶的手把我扒開了。
死啦死啦:“我的防線還在呢。”
虞嘯卿:“你到底藏了些什麼玩意呢?要你的部下以死相脅才說出來?——你不會說,可你的防線在哪?三條防線都成粉了。”
死啦死啦:“反斜面的。反斜面的兩道防線。”
虞嘯卿:“反斜面?它防的是銅鈸!它的槍眼炮眼都朝的是西面!”
死啦死啦:“銅鈸一帶的赤色游擊隊值得用兩道工事群防禦?”
虞嘯卿:“是防駐印軍!他們正勢如破竹地東進!”
死啦死啦:“反斜防線在我軍勢如破竹之前就初具雛形,而且中間還隔著兩個日軍師團。”
虞嘯卿不再做這種爭執了,他雖然總在爭執。卻又最不喜歡爭執。
虞嘯卿:“我炸開樹堡。”
死啦死啦說:“我們攻擊成性。敗局已定,反而視死如歸。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