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了,手來自那些便衣。
便衣:“他這條命要留著正法的。”
死啦死啦還在那裡涎笑:“對,得在法定時間用法定的招報銷——給我那枝槍,否則我要給你們添麻煩。”
那是,他要想給人添麻煩一定能添上很多麻煩,便衣也知道這傢伙難纏,於是卸掉了槍裡的彈匣,不僅是彈匣,連整槍都給卸成了零件。他們玩手槍倒是熟練得很,快速地便還原了,然後想遞迴虞嘯卿手裡。
這回又被一隻手截住了,是死啦死啦的手,好像迫不及待,他直接從便衣的手裡把那枝槍拿到了手裡,撫摸了一遍。
死啦死啦:“師座。”
虞嘯卿悶悶地:“什麼?”
死啦死啦:“西進吧,別北上。”
他摸槍的時候就已經把那個空膛給拉開了,現在他直接把一發子彈填進了槍膛裡,快得虞嘯卿都沒看清他往裡邊塞了個什麼玩意,然後他把槍口塞進了自己嘴裡,槍口頂住了上顎——槍聲喑啞,聽上去像一發臭彈,但是他直挺挺地往後栽倒了,和通常吞槍自盡的人不一樣,他的頭並沒被掀開,甚至連彈孔也沒有。
一秒鐘地沉默後便炸開了,虞嘯卿抱住了他,張立憲在搖撼,唐基和那幫便衣的頭子同時在發號施令,急救的,搜尋的,往樓裡衝的,往空地上跑地,根本不知該往哪裡去的。槍立刻被便衣搶走了,虞嘯卿從地上撿起一個彈殼,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從哪裡來的。
我慢慢地下了車,木立在車旁。我不打算過去,他如果決定死了,那就沒人攔得住了,他也一定能死得讓人回天乏術。
便衣頭子在那裡嚷嚷:“哪裡來的子彈?”
他的手下倒還比他好點,因為眼下的麻煩似乎主要由他們的頭兒承擔:“他脖子上掛了顆子彈!”他把那條空索給拉出來:“沒啦!”
便衣頭子:“那就是彈頭加了個空彈殼!火藥都倒光啦!否則能讓他帶進牢?!”
我聽見又一聲清脆地槍響,我回頭,看見峙立在白線邊的行刑隊裡,克虜伯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