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示櫥窗。
路人總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知道我很奇怪,一個瘸腿的軍官帶著一條瘸腿的狗,但他們好像又不是在奇怪這個——那種奇怪倒更像是冷漠。
那我當沒看見。南天門都上過,誰還害怕冷漠?
我團決勝百里,或者乾脆說,我們推進了上百里也沒找見共軍的蹤影,倒是順便佔了我那青梅竹馬所在的城市。我那還在禪達的父母早就來信嘮叨,去看看她,說是關心,我可知道家父是想讓人看看了兒是如何的風光。可問題是我實在沒覺得風光,我敲人家門時都畏畏縮縮。
門開了,我看見一個我已經快要不認識的婦人,兩個孩子縮在她的身後,我要臭不要臉地再往裡探頭,就能看見坐在院子裡的她男人全貌。
然後她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有那麼兩秒鐘功夫我以為她要喜極而泣。
她:“你還來幹什麼?!”
我便有點遲鈍了:“我是……”
她:“本來已經不打仗了,你們一來又打仗了!”
然後門關上了,差點撞上了我的鼻子。我退了兩步,又把這門看了一遍,而且我清晰地聽到裡邊的上閂聲……她就這麼對待我,她一生中的第一個男人。
我便再次地砸門:“打什麼鬼?共匪已經被打跑了!”
然後我便聽見轟轟隆隆,城外的炮聲。不用細辯便知道了,它炸的是我團的臨時駐紮之地。
狗肉聳著兩隻耳朵低嘯,瘸歸瘸,它仍是一樣地兇悍。
黃澄澄的天這會多了很多黑煙,黑煙之下我的團狼奔豕突,車象被火燒的甲蟲,人象被水淹的螞蟻,而我甚至還沒見到一個像是共軍的人。
我的車橫在一旁,倒暫時沒人去動。我看著這一片張惶,開始扯脖子叫喊:“傳令官,一個耳刮子能扇到的距離!”
我的副官從車那邊站起身來,一張張惶的臉,敢情他剛才窩在那邊躲其實離他很遠的炮彈。
我:“傳我命令!全團集結,戰車居外圍,組環形陣地!”
電臺就在車上,可他跑的方向離電臺差了十萬八千,我過了一會才意識到這是逃跑,我抬槍對他頭上打了一個連發,可看來他覺得有些東西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