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搭了座橋。好想踩到上邊走回去哦。”
我無聲地摟了摟他的肩。我們永遠那麼髒,髒得像一個人。我們後來一槍不發了,呆呆地瞧著外邊,外邊真的是很容易讓人想起……想起做孩子時過地節。
我們目瞪口呆看著生於胡鬧的輝煌,我們不知道虞嘯卿已經默許了自由開火。而厲兵秣馬彈藥充足的東岸更是管他看不看得見立刻開火。長期的禁忌已經打破,而受夠了的不止是同困在南天門上的我們和日軍。
死啦死啦和我們一起,望了一會,忽然做了個意興索然地表情,他從槍眼邊走開。
死啦死啦:“還餓嗎?”
我們愣了,看著他。這是什麼屁話?
死啦死啦:“一群笨蛋!就忘了為什麼攪這事地?因為你們餓得睡不著覺。只管吵架啊!”
我們明白了就嘿嘿地竊笑起來。張立憲去摸何書光的肚子,何書光擋著不讓他摸。不過一向繃著個死臉地他可在呵呵地傻笑。
何書光:“開眼啦。原來打仗還頂得半頓飯的。”
死啦死啦:“那可不。別怕餓著,虞師座給我們準備了很多頓的……”
話沒完何書光面皮就又繃緊了,身子繃直了,丫那架勢就又像一個死忠的德國佬要說嘿希特勒:“虞師座……”
死啦死啦:“得得得得得。”在這方面他幾乎是望風而逃的,我想一隻善良的老狐狸永遠要害怕哪怕再單純的剛烈,哪怕僅出於懷念:“現在睡吧。我看你們已經睡得著了。”
我:“睡得著了。整天提心吊膽就是打過來那一下,現在鬼都被你招出來了。”
迷龍吹毛求疵地:“就是吵了點。”
我以苦作樂地玩笑:“就好像我爹跟你住一堆似的。”
死啦死啦:“孟煩了,跟我來。留你在這,到天亮還雞嘴鴨舌。”
他走開,我就跟著,我是他的副官,一個貪圖點依賴卻不貪愛的副官。
竹內連山曾經的工作臺現在堆放著麥師傅的通訊器材,我想竹內連山如果能回到這裡一定會生氣,他整潔的居室現在已經被我們造得凌亂不堪。死啦死啦拉開的是竹內的衣櫃,衣櫃已經被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