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使生地變熟地,北鎮咬著牙借貸,完成了基礎設施建設,使地價大幅度飆升,為“造城運動”提供了可能。
有人當場問小玲,我發現,北鎮有三分之一的農民至今不搬遷,你準備怎麼辦?小玲信心滿滿地說,作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
此人問,你不會採取強制手段吧?小玲說,不會。老百姓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怎麼會對父母採取強制手段?我相信,他們會配合拆遷的。
會下,省領導對小玲讚歎有加。他說,你呆在這裡太屈才了,跟我到省裡好不好?小玲說,我沒意見。不過,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問我的領導同意不同意。說完,看了我一眼。
我連忙說,省領導可不要挖北鎮的牆角。小玲是北鎮不可多得的人才,北鎮當然要重用。
送走了省領導,天色已晚。小玲向我告別,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發呆。我產生了很大的危機感。我斷言,過不了多久,小玲將接任北鎮黨委書記職位。
這時,天空忽降大雨。劈里啪啦的雨點不僅敲打著自然界,也敲打著我的心。我想起了‘秋陽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這首古詩。
以前,因為工作忙,我根本沒有時間體驗這首古詩的意境。看來,今後,我將有一大把閒工夫臥看殘荷聽雨聲了。
我又想起了宋朝文人蔣捷所做的“聽雨”這首詞,“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想到此,我無限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