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告訴大汗道:“為了躲避戰亂,我嫂子夫婦二人在額爾多納河上游的月牙湖邊,以漁獵為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成吉思汗立即坐起說道:“這月牙湖離此不遠,騎上快馬,不過兩天的路程,我可以派人去把她找來。”
瑚黑帖兒聽了,自知失言,兩眼流下淚來,看看成吉思汗說道:“大汗!你把嫂子找來,我哥哥怎麼辦?這不是奪人之愛嗎?”
成吉思汗說道:“我是大汗,可以娶妻多人,既然你嫂子長的美貌,就應該奉獻給我呀!”
瑚黑帖兒只得說道:“你身為大汗,還能娶不到絕色女子麼?草原上的美女,就像羊群那麼多,何必非要我的嫂子不可!如果你見一個美貌的女人就要娶來做妻子,那你身為大汗,在你的部下將領和百姓面前,還能有高山一樣威嚴、流水一樣的受歡迎嗎?”
成吉思汗聽了之後,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我不能為了得到美人,把草原上的百姓全得罪,更不能讓那些跟隨我的那可兒們太失望。眼前,蒙古還沒有統一,草原上的仇敵還在伺機捲土重來,我怎能沉浸在美色之中,忘了統一大業呢?
想到這裡,成吉思汗立即對瑚黑帖兒說:“感謝你對我的提醒,我已決定,不再派人去找你的嫂子了。”
這位瑚黑帖兒是成吉思汗第五位妻子,這一年,成吉思汗三十八歲。
第二天,合答安的父親鎖兒罕失剌,也入帳來見,成吉思汗歡迎道:“你們父子全家都是我的恩人,如今你又是我的岳丈,我無時不在掛念著你們,你老人家為什麼到這時才來我這裡呀?”
鎖兒罕失剌說道:“我這顆心早就向著你呢。所以我讓赤老溫與合答安早來歸附。如果我早來了,泰赤烏人能饒了我全家麼?所以直到現在才來。”
成吉思汗又說道:“你全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絕不是負心漢,請你老人家放心罷!”鎖兒罕失剌連忙表示感謝,成吉思汗讓他到大營裡去,與合答安一塊居住,以享晚年之樂。
之後,泰赤烏部又來了一個年輕人,名叫只兒豁阿歹,成吉思汗一見到他,便認出來了,他就是用箭射傷自己的那個人。他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只兒豁阿歹看了一會兒,然後向他問道:“那天,從山坡上向我飛來一箭,射傷了我,你知道那箭是誰射的?”
“那天,射傷你之箭,”只兒豁阿歹回答說,“是我從山坡上發射的。不過,大汗想處死我,只要巴掌大的一塊地就夠了;但是,大汗能免了我的死罪,我就可以為大汗效命,將深水折斷,堅石衝碎。”
成吉思汗聽了大喜,激動地說道:“據我所知,凡是戰敗投降的人,對自己害人的事,總是隱瞞著不說,而你這個人卻說了實話,我歡迎這樣的正直漢子,你就留下來當我的那可兒吧!”
後來,成吉思汗又把他的名字改了,叫“者別”,其蒙古語意為“箭”的意思,成為一員戰功赫赫的猛將。
成吉思汗惜才的氣度,使他的帳下猛將如雲,人才濟濟,不是偶然的。
不久,在一二○三年的春天,成吉思汗的隊伍與塔塔兒四部聯盟決戰於捕魚兒湖河口一帶,在博爾術的妙計與速不臺的勇猛攻擊下,塔塔兒部金錢潰敗,其部首領也被一一殺死。
這幾年,成吉思汗與脫裡王汗之間也不太愉快。儘管成吉思汗屢次為王汗解除過危機,而且還曾救過桑昆的命。但在札木合與桑昆的挑唆下,王汗對成吉思汗日漸壯大的勢力仍有顧忌。為了既擾住成吉汗的勢力,又不讓成吉思汗與自己為敵,王汗斟酌良久,還是把成吉思汗請到了黑森林,與他訂立互相幫助、互不侵犯的條約。
盟約已定,成吉思汗與脫裡王汗於黑松林再次確定父子關係,桑昆為義弟,這是公元一二○二年秋天的事情。
成吉思汗為了進一步鞏固他與王汗的關係,主動提出親上加親,他想為長子朮赤聘娶桑昆之女察兀兒別乞,並將自己的女兒豁真別乞許配桑昆之子禿撒合為妻。
但是桑昆對父親與成吉思汗之間的結盟關係極為反感。桑昆一直認為,父親收成吉思汗為義子,只會有損於他這個合法繼承人的利益。
在他看來,成吉思汗樂於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騙取繼承權的一種手法,於是他表示反對兩家結親,反對這種雙重婚姻的方案。桑昆傲慢地對成吉思汗派去提親的使者說:“我的女兒到他家裡去,向北立著;他的女兒到我家來,面南高坐,這怎麼可以呢?”
推想起來,桑昆拒絕聯姻的原因,一是認為成吉思汗出身低微,二是對成吉思汗含有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