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村的,那段是我乙村的,就是不讓一中的挖沙船拋錨採沙。這樣,若大的挖沙船在自家門前的水面上卻無插篙之地。即使船被迫停產靠岸,晚上也會有人上船拆零件,鑿船底,弄得機器不能運轉,大船沉入江底。最後,逼得一中只有把船低價出租給了當地人經營。
出租的船雖然經雙方協商簽訂了合同,定下了承包費,規定了付款方式,還進行了公證。可是到了交費時間,錢總是收不上來,承包人總能以種種理由拖延或拒絕付款。如此折騰了幾年,結果是船被弄得百孔千瘡,機器被搞得破損不堪,連花大價錢修建得平平整整的水泥碼頭也被人家佔了,而錢只能由著別人賺。這樣,不但幾十萬元貸款見不到效益,就連原來的一點老底也被淘了個精光。於是,引進的廠長在咒罵聲中走了,以後又連續換了幾任負責人,也沒能讓校辦工廠起死回生。
一九八八年,我走馬上任,接下了十四名大集體工人,幾間破瓦房,一條尚在別人手上,需費一番精力才能收回的破船,外加一十五萬元銀行欠款。賬面上雖然還有不足萬元的現金,但在沒有分文收入的情況下,那是幾名管理人員的活命錢。這就是供我運作的全部家當。
我深深地意識到,當務之急是儘快組織生產,賺點活錢。新的專案一時難以找到,我的視線就盯上了那條還在別人手中的挖沙船。錦江水面,每天都有許多大小船隻在忙碌作業。我雖然沒見過一中的挖沙船是什麼樣子,但是我想,既然在人家手裡能採沙,為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