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沒說,成龍也沒問。但他聽了羅維的話,乖乖地把支票退回了嘉禾——儘管心裡著實捨不得。留下的這份影印件,就成了成龍情緒起伏的見證。他拿出來給許多朋友看,自己便在旁浩然嘆息一番。同是半大小夥子的朋友便瞎出些餿主意,他們慫恿成龍把錢拿去用:“何冠昌給你的,你用了,他也沒辦法。”成龍笑笑,他不會這樣幹。
與此同時,嘉禾的冤家、香港影壇老資格的霸主邵氏電影公司也向成龍頻遞秋波。一時間,這場“奪龍”大戰煙濃水渾,幾家公司如擺開擂臺一般明爭暗奪。把個既重情義又重事業的成龍的心裡攪成了一團亂麻!
在無名的時候,他一直夢想著成功,而成功到來時,他卻被成功困煩得百般無奈,他乾脆逃之夭夭,到臺灣他的好友、義兄秦祥林處散心去了。臺北風平浪靜,街市人流熙熙,人們平靜地為生活忙碌著。猶如驚弓之鳥的成龍住在林肯大廈公寓裡,猶自受寵若驚。他對鏡自問:“鏡中人真是這麼紅嗎?我不相信!怎麼邵逸夫、鄒文懷,全世界都來找他?”但驚魂甫定的成龍,旋即又成了颱風的中心。
嘉禾的特派代表蔡永昌找到了成龍。他代表公司又遞上了一張更大的支票——270萬港元。蔡永昌亦是鄒文懷的得力助手,他言辭懇切地代表公司說項:“成龍先生,這是嘉禾的一片誠意,請你收下!嘉禾是有魄力的,相信你能看出來,請你慎重考慮!”成龍又動搖了。思前想後、猶猶豫豫中,他還是無法違背自己的意願,最終在嘉禾的合同上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