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鐵甲重騎沖垮了鐵甲步兵,便是鐵甲重騎的衝擊波在鐵甲步兵的防禦陣前撞得粉碎!在極短的時間裡,雙方的傷亡便在急速上升……
林沖和李綱都使盡渾身解數,意圖一擊斬殺對方!
因為他們很清楚,只要斬殺了對方,那麼便意味著這場戰爭的結束!但這對知根知底的師徒,相互間太熟悉了,要想分出勝負,卻是如此艱難……
……
“騎兵!”薛濤指著巨幅的軍用地圖,突然輕輕地叫起來,“奴家想明白了,是騎兵!”
“什麼騎兵?”我有些茫然地望著薛濤,一時間感到滿頭霧水,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天哪!李綱隱於暗中的力量定是一支精銳的輕騎!”薛濤的粉臉忽然間變得煞白,“夫君你有沒有發現,從林沖將軍和關勝將軍傳來的軍報上,與之敵對的南宋軍裡均沒有一支騎兵隊伍,哪怕是幾千人的騎兵都沒有,這太反常了!”
()
我心大駭,失聲道:“夫人是說,李綱這廝將一支龐大的騎兵偷偷藏了起來,趁著兩軍在激烈的會戰時,從斜刺裡殺出,然後一舉鼎定戰局?”
“是的!”薛濤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而且這支騎兵一定隱藏在曹州戰場!因為李綱知道,如果能夠擊敗林沖的討逆軍團,既便犧牲史文俊的整個右翼也是值得的!”
我聽得幾乎亡魂皆冒!
在曹州戰場,林沖的兵力本就遠遠不及李綱,進行規模空間的大會戰,本就是在勉強支撐,如果再有一支生力軍從斜刺裡殺出,只怕林沖的討逆軍團立時便有潰敗之憂!將肯定無法堅持到關勝擊潰史文俊前往增援……
薛濤再嘆道:“眼下曹州戰場殺得昏天黑地,無論這支輕騎是偷襲曹州大營還是從側翼掩殺,都會給林沖的軍團帶來極大的威脅!可是現在……再要通知無論如何都是來不及了!”
“唉,這麼說來,只能寄希望于軍師能夠料敵於機先,早早佈下破敵之策了!”我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心中卻十分明瞭,這純屬痴心妄想!要知道這次大會戰本就是李綱所精心策劃,我軍卻是被動參與,任吳用再神機妙算,只怕也難以料到啊……
……
曹州城內。
凌振興沖沖地押著一千支火槍趕到,吳用親自出城迎接。可是望著凌振身後空蕩蕩的車隊,吳用目瞪口呆地問道:“咦,凌大人,丞相讓你運來的一萬顆地雷呢?怎麼一顆也不曾看見?”
“什麼?”凌振愕然地回瞪著吳用,氣鼓鼓地責問道,“不是你命我將一萬顆地雷就地埋設沂臨道上?現在卻又要問我討這一萬顆地雷,卻是何道理?”
吳用頓時臉色一變,失聲道:“凌大人說笑了吧?在下幾時讓人通知你將地雷埋設沂臨道上的?需知這一萬顆地雷可是我軍用來對付李綱隱而不發的騎兵隊的最後利器,如果沒有了這一萬顆地雷,我軍以什麼對付李綱的騎兵隊?”
“不會吧,吳軍師!”凌振大驚失色道,“你這玩笑未免開大了!在沂臨道上可不就是軍師你親自前來,命下官將一萬顆地雷埋下?當時還有多位同僚在場,皆可以作證,下官並未欺瞞軍師。”
凌振喚來幾位下屬一對質,果然皆聲稱當時乃是吳用親自前往沂臨道,讓他們埋設的地雷。
“壞了!”吳用臉色慘白,失聲道,“凌大人當時除了看到吳某之外可還曾看到其餘諸位將軍?”
“這……軍師是怎麼了?怎麼反倒問起下官來了?”凌振搖了搖頭道,“當時除了幾位美麗的侍女陪著你之外,何來哪位將軍陪伴軍師?”
“壞了!”吳用臉色頓時慘白,跳著腳道,“壞了大事了!凌大人定是遭了賊人算計了,那廝分明是假冒吳某,唉呀,這該如何是好?現下林將軍又已經上了戰場,再讓他回來只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假冒!”凌振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吳用,凝聲道,“不會吧,下官雖然不通易容之術,但自信這雙眼睛還是沒那麼容易被人騙過,當時分明就是軍師你,又何來假冒之人?”
“此時懶得與你解釋!”吳用搖了搖頭,連聲道,“你那一千支火槍,還有一千火槍手呢?”
“喏。”凌振指了指身後,說道,“都在這兒呢。”
“來不及了!”吳用嘆息一聲,向凌振道,“凌大人,你留下五百名火槍手,一定要堅守住曹州城!其餘五百火槍手,立即隨吳某上戰場,救援林沖將軍!這五百火槍手雖不定能夠濟事,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