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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夢斷黃泉

噯!

要得真正的解脫嚇,還是除非死!

死!

我要幾時才能見你?

你譬比是我的情郎,我譬比是個年輕的處子。

我心兒很想見你,我心兒又有些怕你。

我心愛的死,我到底要幾時才能見你?

——郭沫若《女神·死水》

有人說,女大學生的愛是全方位的立體交叉;也有人說,女大學生的愛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輝映。但是,在真正的生活中,她們有時卻陷入困惑不能自拔,並以區域性的感覺和經驗來推而廣之於生活的全部涵義,這種光暈效應在我們執迷不悟的時候顯得尤其清晰。

女大學生處於高層次的情感要求中,但又難擺脫低層次的自然本性,所以有人說,某些女大學生至少得有一個丈夫,一個情人才能滿足她們的全部需要。

古印度寓言裡講了一個驢子,在兩堆都很新鮮的乾草之間竄來竄去,左右徘徊,都難下嘴,於是在奔忙中累倒斃命。當今的某些風流的女大學生要比驢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們試圖找出尋歡作樂的萬全之策的結果,又恰如一則中國古代笑話,有女欲擇偶,東家男貌俊而家貧,西家男貌醜陋而家富足。母諮其女,女答曰:兩家都要,在東家睡覺,去西家吃飯。事洩後,東西兩家聯合起來痛打了她一頓,她掩面流涕不已,再也無臉見鄉村父老,投江自荊這正是貪財貪色女,風流赴黃泉。

1。逐出伊甸園,死不還家鄉

不要放縱你的愛情,不要讓慾望的利箭把你射中。

——莎士比亞《哈姆萊特》

從心理學的角度講,一個人同時為兩個異性追求時,往往會產生光暈心理,即自我評價發生模糊,就像蒙上一層光暈似的。

某校化工系有個女生,亭亭玉立,文文靜靜。她同時獲得了兩位小夥子的愛,後來又得到一些膽怯者的求愛信。她仔細觀察,發現他們都有太多的毛病,不能跟自己般配,但是,她又不想錯過機會。

於是,她採取了騎馬找馬的辦法。一邊跟他們兩人搞,一邊尋找自己滿意的物件。

她星期六跟甲看電影,星期日又在乙的邀請下去跳舞,這樣保持了一年的關係,她仍沒找到最滿意的人。甲比乙早畢業,他給她買了一件豪華的裘皮大衣;乙也不甘示弱,雖只是個窮學生,也借了2oo元給她買了塊金燦燦的手錶。而她卻越發得意了,她以為自己的身價遠遠高於這些。後來,她終於結識了一個業餘歌星,彼此一見鍾情,相識恨晚。她每晚戴著乙的手錶,穿著甲的裘皮大衣去赴約會,舞場裡、電影院裡、公園裡、她與他情深似海,如膠如漆。她把她的貞操獻給了他,懷孕後,業餘歌手藉口外出演出,從此無蹤無跡。這個曾一度身價百倍的姑娘名譽一落千丈,甲乙兩人知道情形後,更是痛罵不絕。

她無心學習,成績像溫度計投入冰水裡——直線下降,五門課補考,因作弊而被學校開除。她無臉告知父母,在返鄉途中臥軌自殺,連同一個身孕五個月的孩子。

有南宋詞人李清照詩云:“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她是“逐出伊甸園,死不還家鄉。”

2。恨無常

純潔的貞德的寶庫,被盜賊劫掠一空,而那個盜賊——情慾,倒比掠奪前更窮。

——莎士比亞《魯克麗絲受辱記》

1988年5月,假山噴泉旁,白蘭玉樹下。他穿著白襯衫,黑筒褲,英姿颯爽,精神煥發;她穿著飄逸的白連衣裙,白高跟涼鞋,天真活潑,可愛動人。“我永遠屬於你了!”她說,“我永遠愛你!”他說。

“我們的愛情就像玉蘭花那樣潔白無暇。”她說。

情人發的誓,有時像堂倌嘴裡的話一樣靠不住,他們都是慣報虛賬的傢伙。

1989年5月,昨夜梅雨打落了片片殘紅,他們來到了以前發過誓的地方。

“我對不起你,請原諒我吧!”她仰起臉,溫柔他說道。

“賤貨!”他抬起腿,一腳將一朵汙穢的白玉花踢出水坑,頭一扭便走了。

3。一失足成碧海恨

一步行來錯,回頭已化煙。古今風月鑑,多少注黃泉。

——《紅樓夢》

阿拉是上海人,1988年考入大學外語系。在大學前三年,阿拉一門心思用在學習上,一年內上不了兩次舞場;阿拉長得很漂亮,每次舞會都有一些小夥子盛情邀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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