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劉二牛眼睛尖,趕緊丟了半截菸頭,早早地貼著牆根,準備給這幫爺讓路。他知道這是群不能惹的小流氓,不忍著點,要是鬧出點警民糾紛,那就麻煩大了。
可杜超正跟杜菲聊得興起,哪裡顧得上讓路?這四個爺就來了脾氣,其中一個就說:“喂!小新兵蛋子,快給爺讓路!”
杜超愣了一下,看這四個爺一身酒氣,就忍了,閃到一邊讓路。沒想到那個小子還來勁了:“他媽的,拿眼睛橫誰呢?”
杜超抬頭看見不遠處的劉二牛直衝他擺手,就又忍了一口氣。
這四個小子估計是看杜超好欺負,就便走便哈哈大笑,一個小子大聲地說道:“現在當兵的都傻了八嘰的,你看那小子,一看就像個傻X!”
杜超火了,放下電話就問道:“你他媽說誰呢?”
“啊喲!脾氣還不小,還真有大年三十晚上想找抽的,爺我今天就陪你練練!”四個小子邊往回走,邊捲衣袖。
看到四個人突然折了回來,杜超就有點蒙了,這幾個傢伙全是典型的北方大漢,就憑自己剛學的這三腳貓的功夫,放倒一個都難,四個全上,那不死定了?
“哥幾個別生氣,我給你們賠禮了!”劉二牛知道要壞菜,趕緊幾步上前攔在了杜超的面前,一手抓住領頭的那個哥們的手臂,一邊暗中運力,一邊笑呵呵地說道。
要說那幾個小子,特別是被劉二牛抓住手臂的那個,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劉二牛已經提醒他了,要再鬧下去就只有被修理的下場了。可這小子眉頭都不皺一下,掄起拳頭就給了劉二牛一下子,嘴裡還罵道:“你他媽算個毛啊?”
劉二牛沒防備這小子會來這麼一下子,立馬就火了!提起腿就是一個正蹬,這小子立馬飛出去兩米開外,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邊,杜超也開幹了,而且下的是狠手,直接一腳跺在了一個小子的襠部,那小子當場就“嗷”的一聲,兩手捂著褲襠萎了下去。
這幾個小子明顯是道上混的,反應也夠快,有個沒倒的傢伙,順手操起擺在窗臺上的電話機直接就砸在杜超的後腦勺上。杜超眼冒金花,晃悠了幾下,差點就暈了過去。
劉二牛本來想放倒一兩個就拉著杜超開遛,沒想到一下就被纏住了。他狠下心一拳把一個傢伙打得貼在牆上,然後又飛起一腳踹向了那個砸杜超的胖子的後背。這胖子被踹得一個悶哼,一頭撞向了牆壁,就再也沒爬起來!
劉二牛知道闖了大禍,拉起還在那裡暈乎的杜超就撒丫子往外狂奔。出了衚衕口,支隊在右邊,劉二牛就拉著杜超往左邊跑。奔了一段路,沒看見那幫小子追過來,兩個人就偷偷往回走,走到支隊大門口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溜了進去。
兩個人心神不寧的潛回俱樂部,就再也沒心思看電視了。
不過十來分鐘的功夫,駱敏面色沉重的走進了俱樂部,直接關了電視問道:“剛才誰出去了?”
一群新兵莫名奇妙的盯著駱敏,一個都不說話。
駱敏看了半天,然後對低著頭坐在那裡的杜超說:“杜超和劉二牛,你們倆到我房間來一下!”
杜超站起來的時候,兩腿就有點發軟。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跟著駱敏,半道上劉二牛回頭看了眼杜超,那意思是給他鼓勁,估計還有要他死不承認的意思在裡面。
進了駱敏的房間,關上房門,駱敏一腳踢在劉二牛的屁股上,說道:“可以啊!大年三十晚上還給我出去惹事!”
劉二牛裝著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摸摸屁股道:“幹什麼啊隊長?我們惹什麼事了?”
駱敏又是一腳:“還跟我裝!那個穿紅毛衣的不是你是他媽鬼啊?還有,那個列兵是杜超同志吧?瞞得了我?”
杜超就快崩潰了,眼睛一眨,眼淚涮地一下就下來了。劉二牛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都知道了啊?他們怎麼找上門的?”
“廢話!公安局的電話都打到了司令部值班室!幸虧王參謀跟我關係不錯,沒告訴大隊長,直接叫我查是不是我們中隊的。我去一號哨問了,就只有你們倆出去過!”駱敏沒好氣地說。
劉二牛這下軟了,愣了一會怯怯地說:“現在怎麼辦啊?我們死不承認行不行?”
“怎麼辦?老子恨不得斃了你們!你們把人家都當傻子啊?就在咱支隊門口打架,支隊要交不出人,那還不要鬧到總隊去?到時查出來,抓你兩小子坐牢都算輕的了!”駱敏壓著聲音吼道。
劉二牛腦門子上開始冒冷汗,這個牛人也有害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