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張律師才打電話來問咋回事。
文月影覺得這小子一天不教訓一下就變得不象話了:“豬頭,我打電話找你還會有哪回事呀!”
“這兩天事兒多,煩的要命。”
“銀行的保險箱撬開沒?”
“那事情還挺麻煩的,我已經填了一大堆表了,國慶完了後,得讓小晴帶戶口本也去一趟,還要填一些申請表,再辦一些手續。”
“哎呀,咋這麼囉嗦。”
“我也沒辦法,那銀行又不是我開的。”
“知道不是你開的,是我開的。”
……
看來只有等了。等待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文月影把手機扔回給鬱風輕。兩人都有點沮喪。文月影在床邊坐下來,說:“雖然張律師不是阿King,但也不能肯定邱佩蘭就不再和阿King來往。也就是說,阿King可能是在她的聯絡人之中。呃……”
“手機!”兩個女人叫起來:“邱佩蘭的手機呢?”
57 別瞎猜
兩人東找西找,最後發現小晴和米樂樂在喬欣洳、孟知琴的房間裡打牌。米樂樂來到這裡後,總想把生活搞得豐富多彩、烏煙瘴氣的。小晴不喜歡玩牌,但犟不過米樂樂的強迫。一般來說,小晴是米樂樂的對家,因為他牌技太差,沒人樂意跟他一夥。米樂樂老嫌他出錯牌,常違規暗示他要出哪張牌,搞得兩個美女很有意見。
找到小晴時,她們幾個正在吵嚷著“挖底”得算幾番。鬱風輕、文月影一人扯一隻胳膊得把小晴拉出來。
小晴仰頭疑惑地看著兩個大姐姐,問:“怎麼啦?”
“你媽媽的手機呢?”
小晴眼裡閃出了驚慌,吱唔說:“不知道呀,我也不知道它哪裡去了。”
文月影再次感覺到了小晴內心的那種緊張不安和慌亂,跟上次在地下室門前遇見他時一樣。她忍不住斷言:“你在撒謊!”
小晴看著月影姐姐嚴厲的目光,戰慄起來,眼睛漸漸溼潤了。鬱風輕連忙拉了一下文月影,讓她別那麼兇。鬱風輕捏住他的小手,柔聲問道:“你再好好想想。你媽媽的手機不會平白無故的不見的。我們在幫你,你知道嗎?”
小晴哽咽著說:“可我不要你們管。你們別管!”
這時候,米樂樂在裡面喊道:“小晴,你快點!”小晴掙脫她們,進去了。
文月影說:“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愛德華大夫。”
“啊?”
“哦,他是希區柯克電影裡的一個傢伙。”
“說來聽聽。”
“有個精神病患者目睹精神病醫生愛德華大夫被謀殺後,勾起他童年時候的精神創傷,精神病發作了——他不由自主地假冒成愛德華大夫……”
“小晴有精神病?”
“你看不出嗎?”
“看得出!可是真那麼嚴重嗎?”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小晴驚慌時候的眼神很像那個冒牌的愛德華大夫。他有事情瞞著我們,這是肯定的。呃,我得再把那個故事找來讀讀。”
“可那故事跟小晴有什麼關係?難道這裡也有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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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影捂住她的嘴,低聲說:“別瞎猜。”
有時候,小晴醒得很早。他睜開眼睛,從不打算吵醒任何人;他悄悄爬起來,輕輕跨過女人的身體,下了床……
多少個恬靜柔和的早晨,他起床後,就坐在泳池邊的那張躺椅上——作為房子的主人,他理所當然地享有那泳池邊的唯一躺椅。除非米樂樂走過來。
睡眼朦朧中,他看著他的泳池。沉靜的天空下,它懶洋洋的,懶到不泛起任何皺紋。當晨曦和晨風一起偷偷穿越樹隙時,池面就變得波光粼粼。池裡沒有魚。米樂樂曾想從客廳的魚缸裡撈幾條金魚放到池子去,但這個主意沒實現,因為給李葉秋及時制止了。清爽的晨風中,小晴的意識迷糊著,思緒飄蕩著……他彷彿又看到了媽媽躍入泳池的那一幕。濺起的水花很小。但那已經是一萬公里遠的印象了!這幾年,邱佩蘭不再游泳了。池子就那麼荒廢著,一直到這些女人們搬進來。
小晴在躺椅上坐了很久,不見屋裡有任何動靜。大家都還在睡懶覺,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他打個呵欠,進了廚房,開啟冰箱,喝了一罐牛奶……
大夥紛紛起來活動了,只不見米樂樂下來。小晴爬上樓,回到臥室,發現米樂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