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陰暗又嘈雜。
馬車在條石鋪砌的長街上前行,道路兩旁的目光都很冷淡,甚至有些不善。
楊玄挑起車簾,正瞧見有趣的一幕,駕車的夥計吆喝了幾聲,堵住去路的那漢子依舊當作沒聽見一般,甩著腳在前面晃悠,直到馬車快杵到他身上,不得不將拽住韁繩,那漢子才回過頭牛逼哄哄的盯了車上的人一眼,讓開道路。
“我大乾朝可真是尚武的朝代啊。”楊玄放下車簾笑談道,方才一路上所瞧見的閒人,幾乎人人都有不俗的武學根底,也難怪一個個走路都跟螃蟹似的。不過真要論高手,卻也沒幾個,畢竟市面上允許流傳的武學典籍,到煉骨這個層次也就倒頭了。
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永遠都掌握在統治者手裡,下面這些人,拼死拼活一輩子不過是允許範圍內的小打小鬧罷了。
馬車在歌舞教坊臨河最近的一處巷子裡停了下來,巷尾有一間莊園。
巷口一群穿著青布衣服的男人將兩人攔住,未等對方開口,楊海良便張開胳膊等著搜身,顯然來過幾次也熟悉了套路。
楊玄苦笑一聲,卻沒想到楊家臉面在這一群地痞面前竟然這般的不值錢,但是他向來拉的下臉面,二話不說敞開身子讓人搜。
“楊掌櫃的,你這幾日跑得這麼殷勤,我家幫主可不大喜歡。”那搜身的漢子一面調侃,一邊在楊海良懷裡摸索著,看那樣子是不扣幾粒碎銀子出來是不肯善罷甘休,可惜楊海良這幾日已經吃過這不要臉的手段,將身上的銀子全擱車上了。
“這人又是誰?”那青衣漢子問道,沒撈著好處言辭也不怎麼痛快。
“我侄子,今跟我一起來談生意的。”楊海良笑眯眯的解釋道,隨意給楊玄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見著正主再說。
楊玄雖然很想一大耳刮子抽死這在他胸口上亂摸的男人,可為了一會好辦事還是忍了。
一番刁難加上一番廢話,那青衣漢子終於放行,領著兩人到了莊園之中。一路上也碰見幾個四處閒逛的幫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