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秀暗想:“大家都說紫川參星平庸無能,可是這個決定卻是非常的明智的。”
“那你叔叔──總長大人,就不理會楊明華亂來?”
“我懷疑他都快得老年痴呆症了!”紫川寧說起這個就一肚子氣,“我跟他說了幾次,要提防楊明華,可不到第二天,他又……”
紫川寧學著紫川參星老態龍鍾的樣子:“這事啊,找楊明華去辦吧,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大聲點……哦,今天我精神不濟啊,老了,趁早退休是正經,快不行咯!”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紫川秀哈哈大笑,不過,他想,事情未必有紫川寧想的那麼簡單。他還記得六年前紫川參星新任總長那時銳氣十足的樣子,沒理由短短的六年時光就讓人老成一副這麼膽小怕事的廢物樣子。
“以後,你就不要再去跟他說這種話了。”無論紫川參星是真傻還是裝傻,這種話傳到楊明華耳朵裡面,紫川寧就有麻煩了。
“嗯!”紫川寧順從的點點頭,輕輕說:“你回來真好!把事情都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紫川秀心頭湧起一股柔情,紫川寧才十六歲,就已經顯示出與其年齡不相應的成熟老成了,可見一個孤伶伶的女孩子在這種四面敵意的環境下長大,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他也輕聲說:“你就放心吧。”
一時間兩人無語,一股溫情脈脈的氣氛忽然充滿車子,隔閡在兩人心頭的屏障無聲中悄悄的消融……
“哇!這麼闊氣的房子啊!簡直蓋了!”羅傑看到紫川寧家的帶花園游泳池的莊園式別墅,嘖嘖感嘆說:“就我薪水,三萬年不吃不喝也買不了。”
明羽對紫川秀:“大人,您妹妹有沒有男朋友?可不可以幫下官介紹一下?下官跟隨大人出生入死多年……哎喲,羅傑你幹嘛打我?”
羅傑:“大人您介紹我吧!大人,您別信明羽的,他經常在背後說你壞話的!只有下官我對大人一直忠心耿耿!”
“胡說!你才經常說大人壞話呢。上次在遠東時候,不是你罵大人‘淨用膝蓋思考’的嗎?我當場就義正嚴詞的批評了你!”
“你才沒有呢,當時你說的是:”那是因為紫川秀的腦子就長在膝蓋上啊‘,然後還’哈哈‘的大笑!大人千萬別相信他的!“
“哎呀,大人,如果讓寧小姐跟羅傑這種惡棍色狼結識,她會發噩夢的……”
“明羽是個花心蘿蔔頭!大人我跟你說,我們留在沙加的那幾個晚上,天一黑就不見他了,第二天早上才見他回來,累得跟連續打幾個恆川會戰似的,腳都提不起來了!衣服上都是口紅印……明羽,老實交代,你幹什麼去了?”
“我是去關懷失足女青年,讓她們知道人間還有真情在,讓世界充滿愛!大人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了吧,羅傑是個變態!他經常去女兵營那邊偷窺──那邊不是常丟內衣什麼的嗎?你去羅傑包裹裡一搜就發現了,全都在那,一件不少!你說把寧小姐交給這種人,她能幸福嗎?”
“這是很正常的業餘興趣愛好,我覺得跟收集郵票也沒什麼差別嘛!小姐跟我一定會幸福的!大人我跟你說,我掌握著明羽不可告人的內幕……大人,別走啊。”
“大人,您去哪裡,我還有羅傑的醜事大曝光要跟你說呢,他……”
家裡的風貌還是和六年前幾乎沒什麼變化,紫川秀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莊園,走到那棵老橡樹面前。童年時候用小刀刻下的痕跡依舊清晰,一切和六年前離開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人變了……
就在這一刻,紫川秀深刻的感到了:原來造成衰老的不是歲月,而是經歷,自己似乎已經跨越了青年階段,從少年直接進入了中年、老年。
他抬步走進房間,僕人恭敬的問好:“少爺,您回來了!”
紫川秀和善的點頭作答,卻嘲諷的想:“瞧,一模一樣,連稱呼都沒變。”
一走進兒時所住的房間,他呆住了,真的完全和六年前剛離去時候一模一樣!物品、書籍、床鋪,甚至枕頭上的枕巾。他在書桌前坐下,右手慣性的一摸,一方扁墨就出現在那裡,甚至連位置都沒變!
難道是沒人進來過?紫川秀摸了下,卻沒發現灰塵的痕跡,看來房間經常有人打掃,他很迷惑……
“一模一樣,是嗎?”紫川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而且連灰塵都沒有,”紫川秀說:“怎麼辦到的?”
“這個房間我從不讓別人進來,每個星期我自己打掃一次,然後再按原樣子把東西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