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探險者不甘心地整裝上路,坐在樹上的小女孩感嘆道。
“外國人崇尚自由,對未經破壞的大自然充滿好奇心,誰也擋不住他們。”小男孩晃著兩條小短腿,不緊不慢地解釋。
小女孩撇撇小嘴,無聊地取出手機翻了翻。
“咦?周小容死了。”
小男孩不以為意,“人老了自然會死。”她比兩人大幾歲,估計七十了。
“她是自殺。”
哦?小男孩一愣,“為什麼?”
“按淑惠的那首悼念詞來看,好像是活膩歪了。”小女孩百思不得其解,“奇怪,淑惠到底跟小容有什麼矛盾?這些年兩人一直沒聚過。還有,她倆有矛盾就算了,貌似小容也不太喜歡我。”
遷怒?夾在兩人中間,所以她成了炮灰?真小氣。
“幹嘛要在乎一個連自己都不喜歡的人喜不喜歡你?”話有點繞口,卻是事實,“我討厭分不清現實的人。”這是他的心裡話,第一次意思清晰明確的表達。
不是說對方活該,而是純粹的討厭她們的言行。
譬如董敏敏,譬如周小容之類。
喜歡一個人沒錯,錯在不該一廂情願地影響他人的生活。
若非小青梅有幾分能耐,要不是子桑族有幾分勢力,兩人的平靜生活肯定被各種矛盾與利益衝突打破。
“可能藝術家都這樣,對未來的憧憬過於美好,所以比較挑剔。”小女孩嘆了下,“看看錢瑤,即將四十歲時嫁給情投意合的師兄,如今孩子也長大即將成家。”
兩口子已經在盤算著,等兒子結婚,他們就回家鄉的客棧當掌櫃,生活充滿希望,其樂融融的。
反觀周小容,不知她這輩子到底在想什麼。
“她該不會對自己下了什麼咒,如果報不了恩終身不嫁吧?”說著說著,小女孩腦洞大開,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想太多了,”小男孩默默吐槽,“看,太陽下山了,寶寶,該回家了。”
小女孩哦地應了聲,兩人晃著一雙小短腿在樹杈上悄然消失。
在現實生活中,人體出現異常的事蹟頂多就是老人換新齒,滿頭華髮變青絲。
像子桑和秋寶這種五、六十多歲驟變五、六歲的例子實屬罕見。
一對活生生的例子,讓子桑族人大為稀奇,併產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試圖說服兩人讓人生從頭再來。
意思是,讓兩人重新背起小書包從幼兒園的娃娃做起。
這一點,秋寶誓死不幹。她已經讀過兩遍,再讀一遍絕逼死翹翹,悶死的。
她不去,子桑不去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面對族人不贊同的目光,他答應等成年去考個學位便是。
畢竟,在人類的世界裡學位是必須有的,但用不著浪費時間回學校跟一群豆大的小屁孩為伍。
雖然子桑不再是族長與大祭司,不在其位,威嚴猶存。
他說不,其餘族人只能應從。
兩人依舊用回原名,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大把,不缺他們倆。
而且出生地是東城郊。
能返老還童的漿果,子桑族人大嘆奇蹟,眼巴巴地渴望自個兒種的漿果也能出一兩個半生熟的來。可惜,自然生長未到成熟期的半生熟無效,反而小毒,吃半顆能拉三、四天肚子。
待到成熟期,白裡透紅的果子連影兒都沒見著。
眾人猜測,可能是神府煞氣重,導致泥質出現異常果子產生異變。
可惜,其他魔植、靈植有解藥,這個沒有,害得兩人只能再返童年。
由於身份與體質的特殊原因,族人對兩個假小孩關懷備至,讓他們感覺壓力山大。而且父母特意回來照顧他們,子桑媽媽天天追著他倆掐臉蛋逗娃娃似地玩鬧。
姥爺姥姥也是,真把他倆當成五、六歲的孩童對待,吃飯還要戴圍兜。
幾次抗議無效,實在受不了,於是兩人離家出走距今將近一週了。
春妮的孫子出世,她捨不得孫兒留在家裡照顧。
她不走,東百里自然走不開,組隊探險的事暫時擱下。
加上這兩個離家出走,候明哲和花洛乾脆攜手周遊列國,開始各玩各的。
子桑和秋寶的新家,一如既往地走到哪兒,建在哪兒,採用神通術打造而成。他們沿著東郊之林在各地遊玩,遇到好玩的,好吃的地方就多呆幾天,呆膩了再搬。
他們打算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