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讓小兒子一起留宿,兄妹倆平時好有個照應。以前他是擔心小軒住宿跟人學壞,如今有秋寶在,他很安心。
“不必,我睡樓下行了。”就一個晚上而已,沒必要多生事端。
這位繼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得了,所以石子軒沒勉強她。這時,突然從陽臺上傳來嘰嘰的幾聲,一道小影子閃了進來。
石子軒一怔,定眼一瞧,原來那影子是一隻小麻雀,繼妹家養的性子暴躁兇猛的那一隻,此刻落在秋寶伸出來的手掌上。縮回手,秋寶伸手輕輕撫著小麻雀身上整齊的羽毛,眼神平靜似水,不起半點漣漪。
燈光下,她的臉龐柔潤似玉,神情淡淡的。
“這麼久才找來,還以為你被人逮了去串燒。”
“嘰嘰喳喳……”沒人知道它想表達什麼。
“明天你繼續在外邊玩,我要再換個地方住,不方便。當然,你想呆家裡被我媽用掃把攆也行,隨你。”她一向很民主。
“嘰喳喳……”不知是聽懂了,還是因為雞和鴨講話的無奈,小鳥似乎生氣了,有點炸毛。
“不許在人前對我動粗,否則斷你糧。”她是為它著想,在人類面前,一切異類皆是犯罪,被逮住沒好下場。
小麻雀終於忍不住篤篤篤地猛戳她額頭,然後喳的一聲,離家出走了。身為主人的她無動於衷,繼續拔自己的頭髮。
動若脫兔,靜若處子。
石子軒見識過她的動,與大哥打架時那股兇悍勁絕不比男孩子差。在鄉下時,他曾在無意之間發現她的靜。那一晚,她坐在那棵高高的柿子樹上,身影單薄,孤伶伶地遙望著星際,不知在想什麼。
繼妹身邊的一切皆是那麼的特別,卻又那麼的自然。一盆清香的靈芝,一隻愛炸毛的鳥,還有鄉下的那兩條狗,與她一起彷彿自成一小方宇宙,靜靜看著歲月的變遷與流逝。
他的鼻子遺傳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