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宗這樣在東州境內擁有龐大的巨頭勢力,但在中州也算不得什麼,這片亂戰之地沒人會看東州宗門的臉色行事。
葉凡和谷心月並不打算留在東州境內,不管在東州境內的任何地方,終究都會遭到紫凰宗門的襲擾。
以兩人目前武王初期的修為,想要突破進入武皇境界,將會比較漫長,至少也是數十年之久。如果被紫凰宗發現追殺,被迫東躲西藏,那是十分麻煩的事情。就算是祖神古地的太古神山,如果紫凰宗鐵了心派了三四名武皇殺過來,谷心月也是難以抵擋。
兩人一商議,乾脆決定前往遙遠的中州,找一處地方隱居和修煉,徹底擺脫紫凰宗的糾纏。
在中州那種戰亂之地,命如草芥,每年都有無數的生靈消亡,沒人會去特別在意他們兩人,紫凰宗的影響力在中州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葉凡心中還有一絲牽掛,尚未了結。
“此去中州,只怕要數十年之久。如遇其它意外,能不能返回東州還是未知之數!心月,我打算回鄉祭奠一下爹孃,為他們掃墓,再遠赴中州!”
葉凡道。
“嗯!”
谷心月微微點頭。
她本也有此打算,只是她的老家在紫凰宗門,父親葬在祖神古地內,這兩處地方現在都去不得,會被紫凰宗的人盯上。她只能陪葉凡去鹿陽府的故鄉一趟。
葉凡、谷心月兩人離開皇城之後,便乘騎金燦鳥,一路御空飛行數百餘萬里,前往滄藍國的鹿陽府。
金燦鳥經過谷心月這些年的精心飼養,如今已經是獸侯期,一雙金眼如炯炯日月,渾身金羽如金鐵鑄造,丈長的雙翅玄刀寶劍出鞘,鋼鐵啄爪,飛行速度快若閃電,性子極為兇悍,桀驁難以馴服。
不論是戰鬥,還是乘騎,這金燦鳥都是一等一的極品飛禽。
這是皇階血脈的上古翼獸,曾經是鳳族的附庸追隨翼族,並不比蠻荒古獸猛獁象的獸皇血脈差。它雖是獸侯期,飛行速度卻比武王御空飛行還快幾分,尋常武王根本追不上。
也多虧谷心月是鳳祖血脈,對翼獸有天生的威壓,否則要馴化一頭桀驁兇悍的金燦鳥,哪怕她是馭獸之王也是極為艱難之事。
。。。
一月之後,一對小夫妻摸樣的青年俊美男女,頭戴著黑色斗笠,身穿著遮雨蓑衣,出現在鹿陽城的郊野。
葉凡來到葉氏夫婦的墓碑墳前,拜了三拜,插上香燭。
谷心月也拜了三拜,燒了許多紙錢,以示祭奠。
讓葉凡微微詫異的是,墳頭上並無任何雜草,附近乾淨整潔,顯然是經常有人來這裡清理。
他在鹿陽府也沒什麼親戚,誰會經常來這裡幫他清理打掃爹孃的墳頭?
他想了想,打算進城看看。
鹿陽城千年古城,城頭爬滿了綠藤苔蘚,城內平靜安詳,一些上了年紀四五十歲的老守城衛三三兩兩懶洋洋的抱著長槍站著,盤查著進出城的路人和商旅。
兩人如入無人之境,來到鹿陽城的街道上。
跟葉凡少年時候的記憶中相比,鹿陽城顯得多了幾分蕭條,路上行人不多,城池老舊,更加的清靜。
兩人來到葉家老宅,一棟老舊的大宅院子。
“喝~!嘿~!”
只見,院門敞開著,院子裡面一名胖乎乎的二十餘歲青年正在霍霍的練著《碎石拳》,拳風鼓鼓,滿頭大汗練的頗為辛苦。
中央的桌上擺放著一盤瓜果和饅頭糕點。
他練了半響,有些餓急,眼咕嚕朝裡屋瞄了一眼,趕緊抓起桌上一個糕點塞進嘴巴里。
馬上,裡屋的一名鄉紳摸樣穿著粗布衣的老頭衝了出來,拿起一根掃帚,劈頭蓋臉打過去怒罵,“混蛋小子,還不快抓緊練功!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成豬了!想想你表哥十五歲就是六系榜首,二十二歲當朝殿試魁首,二十五歲成滄藍國統兵大元帥,爹也不求你多出息,你好歹也要考上咱鹿陽府武院,別給咱老葉家丟臉啊!”
“爹,凡哥是什麼人,那是武魁星轉世,俺能跟凡哥比嗎!再說了,你天天去給表哥家掃墓,人家早不知道在哪裡飛黃騰達了,也不領你的情啊。”
那青年抱頭鼠竄,東躲西藏躲避掃帚,委屈的都想哭。
老鄉紳追累了,氣喘吁吁丟下掃帚,苦口婆心道,“豪子,別怨爹逼你。要是你表哥現在還是滄藍國大元帥,咱們爺倆只怕比皇親國戚還威風八面,你也不用那麼辛苦,吃香的喝辣的隨便挑。可是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