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谷心月疑惑，其他人也紛紛看過來。
這一看不打緊，他們赫然發現，葉凡額頭居然沁出了絲絲的冷汗，目光也呆滯著，彷彿活見鬼一般。
此時此際，葉凡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話了，他的眼中，只有視野盡頭處，那無邊無際的黑色汪洋，綿延不見盡頭，彷彿在沉睡。
那裡，黑暗如潮，層層疊疊。
那裡，黑暗中透著無比的雪亮，如凜冬天際盡頭的一道雪芒。
那裡，殺氣騰騰，殺機動霄漢，煞氣鋪天蓋地，彷彿一頭深淵巨獸在沉眠。
982 迷霧之後
黑暗的海洋裡，谷心月、谷蕭瑟等人兀自不知危機，滿帶著疑惑。
葉凡卻是看透了黑霧，看到了更遠處，看到了，黑暗盡頭那一道道矗立如山，挺拔如槍，宛若黑霧凝聚到極致，凝成的無數身影。
這些身影太密集了，整齊有序，縱橫成列，一字排開，整齊地排列在葉凡的視野盡頭，靜靜地、靜靜地矗立著，彷彿自太古以前便在那裡，永恆不動，永恆不滅，永恆不朽……
這些身影，皆身披凜凜甲冑，手持刀劍槍戟，或並肩橫立，或騎乘兇獸，或駕乘戰車，各自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給人無比恐怖的感覺。
這些身影，當真看得葉凡心頭顫動，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目光微閃間，葉凡目光掃視起來。
這是一片無比廣闊的平原，缺少生機，只有零星幾株乾枯的低矮怪樹紮根在堅硬的岩石地上，一尊尊皇者各自組成小隊，或遠或近地向前飛行著。
觀察了片刻，葉凡發現，它們的路線都很直，頓時就知道，這黑霧並沒有什麼貓膩，皇者們的感覺都沒有錯。
隨即葉凡就苦笑起來，沒有貓膩又如何，任這些皇者繼續前進，再過不久，便是一場血腥殺戮了，還不如有些貓膩，在原地兜圈呢，至少一時半刻死不了。
平原很廣闊，那一支彷彿黑霧凝成的大軍矗立在黑暗裡，但佔據的地方並不廣闊，有足夠的路繞過去，何況，這裡的確足夠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