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明知故問!老祖宗的喪事本就是你一手操辦,你怎麼會不知道她身上的傷!”外室這時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荀白青皺眉,多是不解,“為老祖宗洗漱都是換衣都是下人去做,他們未曾告訴我,我怎會知曉。而且老祖宗活了那麼久,身上有點傷不是正常。不過下人連我這個主子都沒說,怎麼會告訴你?”
外室:“因為我不相信你!所以我特意詢問了為老祖宗換衣的丫鬟,她說老祖宗身上的傷駭人,還是新傷。四肢等衣服遮擋各處曾在活著時被人截斷,死後又被人縫合。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荀白青,你也幹得出來!”他義憤填膺質問,氣勢十足。
“截斷……縫合……”眾人大駭。
雖然他們不少人也對李氏不喜或是仇恨,但也不至於明目張膽如此……
荀白青面上大驚,“怎會如此!我只以為老祖宗是時間到了壽終正寢,怎會有人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說著立馬轉身朝太子跪下,“望太子明察,有賊人竟在草民暫代家主之位時幹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我自是要查清為老祖宗尋一個公道!”
太子眯著眸不善地看向把話都說完的荀白青,荀白青低著頭等他發話。
“什麼賊人!分明就是你做的!”外室怒不可遏,“你賊喊捉賊!”
荀白青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說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等還未看過老祖宗身上的傷,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不信你自己上前去檢視!”
荀白青大斥:“胡鬧!死者為大,怎能因你一人之語平白擾了老祖宗的安寧!”
“你這是做賊心虛!”外室得意起來。
太子正欲開口,突然一陣咳嗽聲響起,打斷了太子的話,眾人看過去。
荀空青用帕掩唇咳嗽了幾聲,然後抬頭,看上去又虛弱疲乏了不少。
此時正安靜,荀空青也就看向那外室,開口道:“你說是伺候老祖宗的丫鬟告訴你的,丫鬟呢?先領上來問問。”
“家主莫不是要拖延時間?”外室語氣不善道。他一直看不起這個突然回來又突然讓老祖宗喜愛甚至給了家主位的荀空青。
在外人眼裡,荀家已成一個笑話,他們認為沒有人能擔任家主之位而讓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好多荀家子弟都被此取笑過。當真礙眼!
“不是你在拖延老祖宗下葬的時間嗎?”荀空青淡淡道,“讓那丫鬟上來問清楚,不然誰知道是不是你閒來無事去扒了老祖宗的衣服。”
那外室臉色極為不好,其他人也是眼神微妙。
很快那丫鬟被帶了上來,看起來怯懦安靜,丫鬟叫惠菓。惠菓不知道自己為何被帶來,這麼多人在,還有太子,她有些害怕,行了禮後跪在地上身子哆嗦不敢抬頭。
荀白青:“惠菓,是你告訴這人老祖宗身上的傷的?”
惠菓看了眼身旁的人,“是、是。”早知道早點走了qaq
那外室眼含得意,也問惠菓,“你為老祖宗換衣時是否看到肢解縫合的傷?”
“是、是、是的。”惠菓想起那些傷,身子忍不住又顫抖起來。
“可是新傷?”
“是、是。”
“太子殿下,現在可以證明小人所言非虛了吧!”他期待地看向太子。
太子看向荀空青,“荀家主,你可還有要問的?”
“有。”荀空青淡淡看向惠菓,“此人來問你時,是否一開始就知道老祖宗身上的傷?”
惠菓回憶了一下,聲音顫抖地回道:“是、是的,我見到那傷誰也不敢說,三老爺又忙,我見不著,也怕沾上事,見其他姐姐沒說便也不沒說。但是昨日這老爺直接來問我老祖宗身上是否有傷,還讓我描述了一下那傷。
奴婢只是一個丫鬟,主子問事便全說了!奴婢真的不知道老祖宗那傷何來!請家主明察!”
“你可還對他人說過?”荀空青又問。
“沒、沒有了。”
荀白青這時也開口說話了,“那真是奇怪,你問惠菓前明明已經知道老祖宗身上的傷了,你去問惠菓也只是證實。所以是誰告訴你的?”
“這……這個……”那外室不知所措,下意識轉頭視線往後看去,想到什麼又轉回頭,“我……我猜的!”
“那猜得可真準。”荀白青話裡是滿滿的諷刺之意。
“我想起來了。”荀白青又道,“前日晚上,我聽下人來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