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掉在村西邊牛大力那裡的荷包拿回來嗎,當時那個人嚇到我師姐了,我師姐都忘記撿還被他撿去不還了。”
“真的有這件事嗎?”小月緊張地看向安寧。
安寧想了一下,之前做任務的時候確實經過那裡,自己之前隨手買的荷包就被那個噁心的癩子拿走了,還當著她的面聞荷包,還舔了一口,真噁心,她就不要了,她沒想到高騰竟然知道,不過安寧不明白,這麼多天過去了,高騰為什麼讓小月去拿回來。
她點頭,“嗯,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去,那個人噁心死了,不要噁心到你。”
小月低頭又鑽回安寧的懷裡,聲音軟糯,“姐姐真好。”
安然看了眼小月又看向笑得愈發和善的師弟,心累地看回楊圻。
楊圻則在好奇地問村長,“為什麼之前問您,您說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又肯說了呢?”
村長訕訕笑著回:“這不是怕連累幾位仙人嘛。”
“現在不怕連累嗎?”楊圻似笑非笑地看他。
“這不是見過了各位的仙法,想著若是仙人,你們一定可以。”
楊圻眼中幽光閃過,繼續問了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而村長也戰戰兢兢地胡亂回答。最後楊圻終於放過他了,村長長鬆了一口氣,像是又活了過來。
四人回到休息處設好結界開始討論。
安寧撓頭:“村長他……好奇怪,但我說不上來。”
安然緩緩道:“之前我們一聽到黑影的訊息就主動說去解決,倒是沒想到如果我們接下,之後會是這樣。”
高騰:“村長希望我們去斬殺妖物,但是不和我們說真話,他並不怕我們自己找到答案。”
楊圻慢悠悠地拿出筆,硃砂和黃紙,“看來答案在他眼裡是不可能找到的又或者有答案的地方我們接近不了。不管哪一種,我們現在都處於被動且敵暗我明的狀態。”
安寧迷茫:“只有五天,我們該怎麼做?如果我們不去……對了,村長有說什麼時候那怪物就來屠殺全村嗎?”
“十一天後。”楊圻不知道在紙上亂塗亂畫些什麼,他邊弄邊說,“男孩叫凌風,女孩叫月柒,來的時候兩人都失憶了,而且兩個長得都很好看,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安寧:有個描述詞怎麼奇奇怪怪。
“前面我們不知道,這後面村長說過。”安然淡然看過去,“怎麼了?”
楊圻看向自己的手心,“有些時候,什麼都不做便是一種罪。”
手筋腳筋被挑斷,要是尋常人,早就變成廢人一個,但修士可用靈力重塑筋脈,只是耗時長短的問題,但是這痛也不比凡人少,一般修士都會封閉痛感來讓自己好受,但夜風筠不可以,他靈力耗盡,只能生生抗下這讓人生不如死地痛苦。
他因為靈力耗盡便赤手空拳,也不太對,他拿著劍繼續戰鬥。
鋒利的爪子在他肩膀上留下能看見那顯眼的白骨,削鐵如泥的刀刃擦過他的手臂,白骨剃肉不過如此,胸口的洞被穿了幾次更大了,臉上的縱橫深深破壞了這完美如謫仙的臉……
除頭上那物,活的全被他斬殺,他也終於筋疲力盡地倒下,躺在血骨累累之上。他看著上方那人,明媚一笑,饒是他現在如此狼狽醜陋不堪,可這一笑還是有種攝人心魄的味道。
夜風筠緊緊盯著上方那人,嘴唇輕動,“有本事來殺我啊”無聲卻有力。
但是那少年仍是沒動,倒是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和咔嚓咔嚓的聲音。
那些思死去的各種骨頭動了起來,整個場面猶如百鬼復生,恐怖詭異至極。他們如行屍般走向夜風筠,然後不能反抗的夜風筠就被這些骨兵挑斷了手筋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