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地盯著楊圻,原本看起來陽光燦爛的臉變得陰沉猙獰。
楊圻眉頭一跳,這人什麼毛病?
“桉修!”李亦慕冷冷地喊道,“給萋萋姑娘道歉。”
桉修:“憑什麼?不過一商人之女!”
“閉嘴。”李亦慕像是壓著怒意,聲音低沉,“我命令你,道歉。”
桉修臉色越發猙獰,“你就為了一女子你……”
涯音趕緊出來說話,“慕哥哥,你知道修哥哥的,你不要因為一個外人傷了你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公西涵枝也開口:“亦慕,你知道阿修的心性,而且向一個女子道歉,還是商人之女……”
“你們不用為他說話。”李亦慕聲音越發冰冷,“就是我們太慣著他了,把他慣得無法無天了。”
涯音:“慕哥哥……”那個萋萋姑娘對你來說就這麼不一樣嗎?
公西涵枝眼神沉了沉,他看向桉修,“阿修,道歉。”
“連你也——”桉修驚訝,他咬了咬唇,最後他又對楊圻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對不起,萋萋姑娘,是我剛才脾氣太差了,你訓斥的對。”聲調輕快,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面露猙獰,眼神陰鷙的人是他。
楊圻:“……”這人看上去不正常,我有點慌。
槿嶽:“……”這特麼的就是一神經病……
靳雲一直漠不關心地專注於眼前的果盤,還若無其事地拿了一顆龍眼剝了起來,去掉果核,放入嘴中,細細地品味著,彷彿任何事都打擾不了他。
“萋萋姑娘,坐下吧。”李亦慕也恢復瞭如常的溫潤,看著楊圻,眼中是安撫的意味。
楊圻對他感激一笑,風吹過,撩起他的面紗,隱隱露出她絕美的笑顏,李亦慕一滯,反應過來趕緊轉過頭,耳尖上染了一抹緋色。
槿嶽終於開口,她沉聲不悅道:“是我請你們來的,和這裡的主人並無關係,若你們不喜,請下船。”都什麼人呀!
她釋放了一點威壓,讓人覺得她說話很有分量。
艙內頓時寂靜無聲。
“好了,舞樂下去吧。”槿嶽擺手。
舞樂當真下去了。
靳雲起身行禮,“是我們打擾姑娘興致了。”
槿嶽揉了揉太陽穴,“無事。”還好這裡的動靜樓上聽不到。“不是要看河嗎?把紗帳拉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