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拼謝恩,這時從酒席中走出一位男子,年紀躍四旬左右,身穿寶藍色錦袍,面色斯文一雙眼睛卻匯聚著精明“皇上壽宴與天地同歲,實乃我秦武百年之福、百姓之福啊,微臣在這裡送上齊壽黑耀玉石枕一個,這枕頭乃是深海之州集結萬年陰陽之氣會聚而成,常年枕著它可增強體健,福壽安康。”
秦武帝身邊的小太監恭敬的將齊壽黑耀玉石枕接過來送到秦武帝的面前,後者低頭仔細觀看一番後滿意的笑道“楊愛卿有心了,這玉石枕在世間極其稀有,深海里的黑耀石更是稀世珍寶,而如今愛卿送來的這枕頭不但佔據這兩大奇寶,雕工製作更是精緻無比,實乃是罕見的寶貝。”
“皇上喜歡就好。”
“榮國公府財大氣粗,能得到這罕見的黑耀石必然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呵呵,老臣自是比不過的。”東平王捋了一把長長的鬍鬚,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不卑不吭的譏諷了榮國公一番,眼見後者原本愉悅的臉上瞬間變得鐵黑,東平王心裡更是爽快。
“皇上,今日您的壽宴正巧對上了正月初一,寓意您身份最貴可比天地,實乃是我秦武朝的福氣,老辰比不得榮國公的財大氣粗,也找不到這般稀世珍寶,老臣左思右想,覺得如今最讓您頭疼的便是鳳家叛賊在北方猖狂,如今犬子已經帶兵前去協助平南王世子評判,老臣於是在皇上您壽辰之前將府上五千旦的糧草以及五千件棉衣送去了鄂州城,希望進微臣綿薄之力能幫得上軍營將士們度過今年的嚴寒季節。”
“好!”秦武帝聽了東平王一番慷慨之詞,瞬間拍手叫好“思民之苦、替朕分憂,東平王這般才是真正的替朕分憂,小喜子。”
“皇上!”秦武帝身邊新任總管小喜子恭敬的上前一步。
“將朕交與你的聖旨當場宣讀。”秦武帝掃過大殿之上的所有人,嘴角挽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是!”小喜子急忙將藏匿在衣袖中的聖旨恭敬的拿出來,隨即開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贊襄內政、每慎簡乎六宮。弼佐王風、務先崇夫四教。眷茲懿行。沛以新恩。東平王府郡主,葉氏。素嫻儀矩。久職壼闈。歷夙夜以宣勞。兼肅雍而著範。幽閒稟德、爰位號之早膺。婉穆為心、用徽章之晉錫。茲以冊印、封爾為和妃。爾其淑慎有加、尚祗承夫休命。溫恭益懋、期永集夫繁禧。”
葉玉卿面露驚訝之色,可很快便恢復正常,自從秦武帝病癒之後,她心中忐忑,如坐針尖,後宮這半年裡,她原本張狂嬌氣的小姐脾氣早已經被磨得圓滑許多,也懂得了隱忍,此時的她除了深深的怨恨再無其他,而她除了恨慕容楓之外,更恨的是皇上,就是這個男人將她關在了這暗無天第的牢籠內,再無出去的時日,她更恨夏清歌,是這個可恥的女人毀了她的幸福,這些仇怨早已經將她逼到崩潰的邊緣,她越是聽到夏清歌如何過的安逸,她越是恨得深入骨髓,這樣的恨意早已讓她失去了往日的天真,猶如一個深宮怨婦,整日詛咒著仇人不得好死,所以,當她得知秦武帝病重時,才會那樣欣喜若狂的去探望他,可萬萬不曾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夜之間突然好了,這樣的結果讓她萬萬不曾想到,所以,當秦武帝痊癒之後,她便每日做好了被凌遲處死,誅滅九族的下場,而事卻並未如她設想的展,皇上不但當作若無其事,隻字未提,竟然還在諸多場合將她攬在身邊,表現的無比寵愛憐惜,這樣的秦武帝讓葉玉卿恍惚,更多的是擔心,是不是這份平靜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今日,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匿了一道聖旨讓她這個剛入宮不久的四品貴儀瞬間成為僅此與四大貴妃的如妃,這樣的結果讓她始料未及,更難以相信。
“妹妹接旨啊,難道是喜的不知如何表達了麼?”一旁的容昭儀輕聲提醒了一句,雖看似語氣平和,但仔細聽來卻帶著濃厚的醋意,她陳婉兒堂堂內閣大學士陳平昝陳閣老的孫女,雖並非世家大族,可爺爺在朝堂之上乃至整個天下都遠近聞名,皇上更是對他禮待三分。
而論起身段長相,她更是不輸葉玉卿,可為何她入宮兩年,一直深得盛寵卻比不過葉玉卿半年的陪伴,短短半年時間,她竟然一躍到了正一品的級別,今後她這個從二品的昭儀見了她都要福身行禮,原本一直見了自己都要行禮的小小貴儀,在今後就要爬在自己的頭頂之上,這樣的侮辱她如何受的?
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徹底在寵文殿內炸響,眾臣紛紛開始私語起來,對於皇上今日的這道聖旨顯然是有備而來,東平王這番做法雖然比起他們這些送禮的大臣要更的皇上讚賞,可如今就因為他送了一些糧草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