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笨學生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他的腦袋開啟。硬把知識灌進去。臉上依然要帶著笑容,盯著笨孩子那雙無知的眼睛笑著說:“沒關係,老師再講一遍。”
陸輕盈從小就在大家族長大。她可以善良,可以憐憫別人,甚至雲崢散盡家財幫助受苦的人她都一句話都不會說,但是,自己還是丈夫,必須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上看世人,我是施捨者,我生來高人一等。
秩序是一種美,不記得這句話是誰的名言,說的很美,也說得很殘酷,大雁群飛翔的時候就要排成八字或者之字,老虎就要吃肉,兔子就要吃草,馬匹就是給人騎乘的,黃牛就是用來耕地的,官員的天職就是牧民,強盜的天職就是搶劫……
只有雲崢介於老虎和兔子之間,介於官員和強盜之間。
我們生活的天地似乎都是一個牢籠……
陸輕盈知道丈夫是個聰明人,響鼓用不著重錘,輕輕地點一句,如果丈夫願意改,他就會改,如果不願意,他就會繼續我行我素,雲崢這樣的丈夫已經非常難得了,有點缺憾也問題不大。
經歷了勞累的一天,天色剛黑,雲家就陷入了黑暗,只有門房上掛著倆盞紅色的燈籠,上面的 大紅喜字都沒有褪去……
一個大包裹從牆外面飛了進來,咚的一聲掉在院子裡,包袱被摔開了,露出裡面銀子,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大門被開啟了,蒼耳小心的探出頭去,寂寥的長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傳來幾聲狗吠。
雲崢穿著短衣看著桌子上的包裹皺著眉頭,銀子的樣式很奇特,是那種兩頭大,中間小的紡錘形銀判,抓起其中的一枚,翻看了一下,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上面的銘文,“廣政十八年”,這是蜀國國主孟昶在執政十八年的時候鑄造的。
這樣的銀判總共有二十二枚之多,一枚就是十三兩,錢不算多,但是這些銀判但是上面的銘文很恐怖,這樣的東西只應該出現在大宋皇宮,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雲家。
雲崢想都不想的立馬讓蒼耳提起銀子,翻牆出去將這一大包銀子扔進後面的荷花塘!對於雲崢的命令蒼耳從不猶豫,因為在他看來,雲大從來就不會出錯。
其餘的獵戶從大門裡出去,沿著圍牆搜尋,他們都是最好的獵人。不一會就發現了蛛絲馬跡,牆壁外面都是悽悽的野草,靠近東牆的地方有人跡,六個人分成兩隊包抄過去,卻沒有見到人,痕跡到了道路上就消失了……
雲家也有銀子,陸輕盈已經飛快的在一個同樣的包裹裡包了一大包銀子,然後就藏在自己的床底下,惴惴不安的看著面色鐵青的丈夫。
彭蠡先生也被驚動了,來到大廳上,聽雲崢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沉默了一會對雲崢說:“去休息吧,等一陣子你想睡覺都沒有機會了。”
雲崢看到蒼耳回來了,蒼耳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雲崢高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蒼耳很會藏東西,他藏的東西,估計沒有什麼人能找得到,寨子裡的祖器雲崢覬覦很久了,都沒有得手。
四更天的梆子聲傳回來,雲崢坐在大廳上呢喝茶,如果這一夜能平安的過去,那麼就說明哪些錢是孟家給的封口費。如果今夜不能太平的渡過,就說明孟家這是要準備栽贓了,一個文人,一個官員,私藏蜀國的國庫藏寶,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放在桌子上的茶碗,在微微的抖動,裡面的茶水也泛起漣漪,成都府的馬匹不多,最多的是驢子和騾子,能跑出驚天動地效果的,只有戰馬,好狠的孟家啊,告密的物件居然是軍隊!
雲崢苦笑起來,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孟家後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居然反應這麼大,雲崢現在幾乎敢肯定,九曲溪現在一定沒人了,即使有,也是一些非常普通的鄉農,那個白鬍子老翁,恐怕是見不著了。
能有盔甲穿的已經是將軍了,這是一位從七品的永興軍副都指揮使,不像個軍人,倒是很像一條陰冷的毒蛇,不大的眼睛裡冒著幽幽的綠光,這是他們在看到有財可發的時候特有的眼神。
”永興軍?將主是誰?卻不知侯如海大人現在何處?大宋軍律上說的明白,私自引軍超過五十即為叛亂,不知你手頭可有軍書?那位上官簽發的?可否有備案?”
雲崢看了一眼散亂在站在各處的蒼耳等人,拱手向為首的軍官發問,如果這些人敢跨進雲家一步,蒼耳他們手裡的火藥棒就會點著扔過來,殺光了之後了不起買舟南下,亦或北上都不是什麼難題。只是要離開大宋,心頭多少有些不太舒坦。
“嘿,嘿,嘿,滅蜀之戰還沒有結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