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急忙問道:“你能幫他們借來牛羊?如果是這樣,我們一定好好的放牧,欠別人的債務我們一定會還的,雪山的子孫從不說謊話。”
黃友大喜,拽過雍錯手裡的皮口袋仰脖子喝了半口袋酒,哈哈笑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們這些人今年過冬的糧食我來想辦法,只要一開春。我們就開始準備牧場。
雍錯啊,你先告訴我那塊地方才是最好的牧場,我們一定要搶在別人前面弄塊最好的牧場,這樣的話我們的牛羊一定是最肥壯的。”
雍錯也變得開心起來,這些年悽楚的心情徹底得到了解脫,是啊,戰爭結束了,雖然是被宋人結束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戰爭終於結束了。自己可以好好的牧羊了……
豆沙關其實就是一個萬花筒,在這裡佈滿了整個大宋商賈的勢力,在大宋,沒有官員當後臺的商賈是沒有辦法成為大商人的。
雲崢既然解開了禁令,當然就要允許所有的商人進入草原,只不過蜀中商行的商賈們是隨軍走的。他們仗著自己對草原輕車熟路,自然就在最快的時間裡佔據了最好的牧場,搶奪了最多的草原婦孺。
雍錯的遭遇只是一個個例,蜀中商行的人至少明白要馬跑還需要給馬喂草的道理,經歷過豐富的戰場環境薰陶的他們知道對自己需要的人手不能煎迫的太厲害。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利益就能收穫更多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天生自由爛漫的吐蕃人,即便是隻剩下老弱婦孺,她們的破壞力依舊不能小看。
忍耐——壯大——潛伏——爆發這是事物發展的一個根本過程,吐蕃人之所以亂了好幾百年不能形成大一統的國度,追其根本就是吐蕃人天性中的固執在作怪。
瀘州商人,以及東京的商人和蜀中商人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們比較享受征服者的快樂,他們認為既然自己已經是征服者了,就要榨乾這裡的每一分利益,戶部度支員外郎給出的離譜土地價格在另一個方面促成了他們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收回本錢的**。
這種**強烈到一定程度之後,簡單粗暴就隨之而來,雍錯看到一串串被綁在一起的吐蕃婦孺悲憤的幾乎無法言說。
黃友幾乎是用怒吼的聲音指著那些穿著皮甲的人道:“看清楚,看清楚,把你們的孩子抱好,婦人都去車上待著,這些人才是你們所說的外來人……跑到我們的草原上來搶人……”
“天啊,珠姆你快點跑過來。”一個坐在勒勒車上的婦人朝一個抱著孩子努力往這裡跑的婦人大喊,在她的身後一個滿身都是紋身的彪形大漢正在罵罵咧咧的緊緊追趕,遠處還有騎士已經張開了手裡的長弓。
對方的隊伍裡起了一絲騷亂,一個年邁的牧人不知用什麼東西割斷了繩索,解開了前面的婦人,讓她快跑。
黃友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就大吼道:“哪個王八蛋要是敢射箭,老子就告到大將軍那裡去,拿你當箭垛子。老麻還不快去幫忙。”
張弓的騎士愣了一下,遲遲不敢射箭,黃友商隊的護衛首領已經拍馬衝了出去,讓過那個氣喘吁吁地婦人,用戰馬將那個花胳膊壯漢撞倒在地,習慣性地提起手裡的長矛就要刺下去。
“老麻,不能殺人,搶人就好了……”
聽到黃友這句話,雍錯認為自己沒有跟錯人,很明顯對方的人比自己這一方多,騎士也比自己這一方多,即便是這樣,黃友還是決定去救那些可憐的族人……於是雍錯騎著自己的老馬也勇敢的衝了上去……
老麻是京西軍中的退役的隊將,左腿受了傷,比右腿短了一寸自然沒有辦法繼續在軍伍裡混,原本是要轉職成訓練官(參見《宋史,兵制》的,是被黃友用高薪聘來擔任自己商隊護衛首領。
因為有了老麻,黃家的商隊護衛也就有了幾分京西軍的樣子,即便是在漠北的時候都敢和兇惡的強盜作戰,區區的幾個來自京城的花胳膊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殺人這種事黃友不敢做,但是鬥毆這種事情在蜀中他做起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眼看著自己商隊的護衛已經把對手打得潰不成軍,狼狽逃竄,黃友驕傲的來到鼻青臉腫的京城商人身邊道:“這就是草原上的規矩,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見怒不可遏的雍錯過來了,他又怒吼道:“你們缺人手我知道,可是你們不能這麼幹,這都是人啊,大將軍三令五申的要求我們來草原救助婦孺,你們就是這麼救助的?
人,我帶走了,有種的就去申告,下回說不定你們全部都會被馬賊幹掉,不信就試試。”
說完話就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