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仁慈,現在把你的軟弱收起來繼續戰鬥,如果不戰鬥唯有死!”
趙挺張嘴爭辯了一句這是屠殺,就換來了趙旉的一記耳光,趙昊看的清楚,如果趙挺再敢多說一句。趙旉的刀子甚至都能砍下來。
所欲趙昊這時候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做人來看,雲崢說過戰士上了戰場就不該有自己的想法,時時刻刻必須以集體團隊的意志為自己的意志,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上了戰場也是找死……
趙昊不知道自己砍殺了多久,直到撲上來兩個同伴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他才停止了殺戮,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天地都是一片血色,離他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個清秀的少女,大大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氣,一根破甲錐穿透了她的胸膛……趙昊看得很清楚,那杆烏黑髮亮的破甲錐上鐫刻著“辛侯”兩個古篆字,兩個字鐫刻的很漂亮,這是趙昊的得意之筆,他的字就叫做辛侯!
因為父親喜歡金石古玩。所以趙昊很小的時候就跟父親學會了鐫刻,從哪以後。他身邊的所有物事上都會有這兩個字。
衣衫上的字是自己的母親繡的,馬槊上的字是父親親手鐫刻的,馬鞍子上,腰刀上,破甲錐上的字都是出自他本人。
連他的弩箭上都有這兩個字,他以前的總認為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即便是殺死了敵人也要敵人知曉是誰殺死了他。
來蜀中以前,自己和友人在高樓飲宴慶賀,當時還說什麼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如今殺死了敵人。只不過那柄破甲錐上的字顯得如此的殘酷和陰森。
這場戰爭和自己想的戰爭不一樣……啊……
趙昊嘶喊了起來,嘴巴啃在滿是血汙的地上,那裡還有半點風流貴公子的倜儻風度……就像是一隻食人的惡鬼。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嘩嘩……”
趙旉和趙延年的親兵從小溪裡打來了清水,一桶桶的潑在他們的身上,剛開始的時候血水瀑布一樣的往下流,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一絲淡淡的紅色了……
趙延年看著失魂落魄的皇族兄弟小聲的對趙旉道:“再來兩次他們就會崩潰的。”
趙旉冷冷的吐掉嘴裡的發鹹的血水道:“這沒什麼好說的,堅持下來的算是合格,堅持不下來的就淘汰。
皇宋趙家已經平和的時間太久了,該知道什麼是鐵血,該知道什麼是戰爭,沒有用的人死掉也無所謂。怎麼,你心軟了?”
趙延年苦笑道:“怪不得大帥希望這次出征以你為首,我為輔佐,我的年歲比你大,但是你比我更像是一個將軍。”
趙旉瞅著趙延年道:“因為我比你多死了一次,在青塘的時候,我的頭上被連枷打了一次你還記不記得?”
趙延年點頭道:“我守了你三天三夜,你高燒不退,整張臉已經看不出人樣子來了。”
趙旉點點頭道:“我睡了三天三夜,也整整作戰了三天三夜……”
趙延年笑道:“怪不得你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是“好累啊!”然後就真正的睡過去了。”
“那場昏睡讓我忘記了很多的事情,留下來的全是和戰場有關的東西,有一段時間我見到雲帥就想轉身跑路,生怕他重新把我派到戰場上去,所以這一次,我不想逃避了,也不會容許你們逃避。”
趙延年拍拍溼漉漉的趙旉道:”既然你已經鼓起勇氣來了,那就說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沙麻部已經完蛋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做到斬盡殺絕,還是有一些人逃進了山林,風琶部必定會收到訊息。”
趙旉把手裡的長刀洗乾淨之後插進刀鞘笑道:“既然沒有了突襲的可能那就強攻,我改變主意了,忽然覺得這場戰爭最重要的不是收復建昌府而是把這些兄弟帶出來,只要有了人,建昌府什麼時候奪回來都行。”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管戰略,只是單純的作戰,痛痛快快的作戰?”
趙旉獰笑一聲道:“把人殺光了,自然就奪下建昌府了。”
趙延年抬頭看看太陽道:“既然注意打定了,我們就去做,時間還有,我們去風琶部。”
趙昊聽到了集合的號角聲,只是號角聲似乎離自己很遠,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少女身上的破甲錐想要拔下來,又停下了手,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放在少女的手中,同樣的,那枚玉佩上也有他的名字。
他很希望有人來幫助這位少女來複仇,如果死在這件事情上趙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