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上已經焦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不管是雲二,還是嚴老大等人都清楚這些烙印是什麼。
刺額塗墨,本是古代的一種刑罰,稱為墨刑或鯨刑。漢文帝把它廢除了。但此後各代仍間有采用的。唐時捕回逃走的奴婢,常在臉上刺上“逃走奴”之類的字樣,叫做“私鯨”。到太宗時才明令禁止。
南方的少數民族有文身的習慣。唐和五代許多地區,特別是一些大城市,下層居民中文身的風氣盛極一時。這種風習當時稱作“雕青”。
士兵刺字,就是從鯨刑和“雕青”的風尚演變而來,經過唐末五代而逐漸形成制度的。
唐末五代,戰亂頻仍,割據各地的軍閥四處強徵人民當兵。為了加強控制,防止逃亡,軍閥們紛紛實行在士兵臉上刺字的辦法。從此,士兵刺字不再是為了裝飾或者誇功顯勇,而成為屈辱地位的標記了。
大概從後梁太祖朱溫經過後周太祖郭威再到大宋,在士兵臉上刺字逐漸形成了制度,成為募兵的必經手續。此後,當兵成了一種特殊的職業,一旦當上兵,刺了字,就得終身隸屬軍籍,不能再從事其他職業了。這樣,士兵就成了社會上的一個特殊階層。
由於士兵刺字的影響,刑法裡又正式恢復了鯨刑。從五代後晉天福年間開始,凡是流配的犯人,臉上都要刺字,稱為“刺配”。而這些犯人又多半發到軍中服役,稱為“配軍”。這樣,士兵的地位也就跟犯人相差無幾了。
“京西軍臉上沒有刺字,大帥之所以被文官詬病,這算是很主要的一個原因。這些人既然如此勇悍,又熟悉火藥彈,知道如何才能避開火藥彈的彈片,應該只有西軍了。”
翼火蛇擔任過低階武官自然對軍中這一套非常的熟悉。
井木犴用長刀撥拉一下屍體道:“西軍也不可能,越是悍勇的軍士就越是尊敬大帥,再說京西軍和西軍向來交好,他們沒有必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即便是有了衝突,以大帥和狄帥的交情應該很容易化解才對,再說了,西軍的商道在唐蕃古道上,他們不做海上生意的。”
雲二沉聲道:“這是一個新的現象,我們要注意了,這事應該和狄帥無關,西軍數量眾多,軍中派系林立,箇中的關係錯綜複雜,遠沒有我們京西軍來的純粹,此事必須要查個明白。”
翼火蛇上前仔細的搜尋了三具屍體,最後一無所獲,這些人穿著白色的外衣,就是為了在風雪中好納影藏形,在樓下殺掌櫃的和夥計,樓上的眾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應該是潛伏作戰的好手才是。
四人從大洞裡面躍上二樓,準備帶著正在發燒的皮匠離開客棧回到商鋪那裡去,畢竟那裡也發生了戰事,雲二非常的擔心。
事實證明,雲二的判斷是對的,那些人的目標就是雲二,商鋪那裡只是佯兵而已,就在他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大夥計吊著一隻胳膊,趕著一輛馬車帶著十幾個商隊護衛匆匆趕來了。
七手八腳的將皮匠抬到馬車上,大夥計強烈的要求雲二也上馬車,還說這輛馬車是鷹巢特製的馬車,車廂板里加了鐵板,能阻擋強弩的攢射,是雲家大掌櫃的專用馬車。
拗不過這個老是喜歡流眼淚的大夥計,雲二上了馬車,在眾人的護衛下向雲家在黑山島上的商鋪駛去。
黑山島上的人談不到什麼守望相助,他們一面是狩獵者,也同樣是獵物,客棧中又是廝殺,又是火藥彈爆炸的,街面上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大雪紛紛的下著,不大功夫就掩蓋住了車轍,如果不是殘破的客棧窗戶裡還有青煙冒出來,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雲家已經走出很遠了,就在客棧不遠處的一片雪地上,忽然鼓起來了一個雪包,緊接著一個狸貓一樣靈活的身影就鑽進了客棧,客棧裡響起了一聲淒厲的嚎叫,而後就有幾句嗚咽的話,最後還是沉寂了下來。
那個白色的人影從後窗跳了出來,身子團成一個球咕嚕嚕的從斜坡上滾落了下去。彈跳幾下,就鑽進了密密的樹林。
嚴老大從客棧的二樓走了出來,眯縫著眼睛瞅著白衣人消失的地方,很想跟過去看看白衣人的根底,但是想起雲二的交代,嘆息一聲就下了二樓,能聽到那個白衣人哭死人的話語,本來就已經足夠了。
雲家的商鋪就在這個簡陋的集市邊上,佔地足足有三畝,雲家商隊的護衛都是從軍隊退役下來的老兵,他們總是習慣性地將自己駐紮的地方選在易守難攻的地方。
剛才就是依靠這裡的險要地勢才打退了六個白衣人的進攻,大夥計因為準備出門去迎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