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小雨啊?”
葛秋煙咬斷手上的絲線瞅瞅在雨中自娛自樂的夫君,疑惑的問陸輕盈,在她看來,堂堂的大將軍更應該喜歡疾風驟雨才對。
陸輕盈拿過葛秋煙手裡的小褂子,皺眉道:“好好的五毒褂子你給上面添這麼些龍鳳麒麟做什麼?”
葛秋煙驕傲的道:“咱家的孩子將來都是龍鳳麒麟兒,身上的衣衫有了這些瑞獸,別人一看就知道。”
陸輕盈怒道:“你如今在小屋子裡藏了兩箱子黃金,你幹嘛不把兩箱子黃金也繡在你衣衫上,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有錢的婆娘?”
葛秋煙見陸輕盈不高興了,嘟囔道:“財不露白,這是江湖規矩。妾身又不傻。”
陸輕盈現在只要看到葛秋煙就來氣,在東京的時候自己為了表示一下大婦的寬容心,專門撥給葛秋煙兩間生意不溫不火的山貨鋪子當脂粉錢,誰知道今年山貨值錢,光是雲二帶來的人參在她的鋪子裡售賣就賺了不少錢。
昨日裡掌櫃的來家裡交割收成,竟然送來了整整一千兩黃金。
陸輕盈心胸很大對於一千兩黃金還沒看在眼裡,問題是昨天晚飯的時候,葛秋煙嬌滴滴的向夫君報功顯擺,從來對錢財沒有多少概念的夫君竟然狠狠地誇讚了葛秋煙一番,認為她本事了得。
陸輕盈認為自己拼死拼活的給家裡弄來了無數的進項。夫君從來沒有誇獎過一句,葛秋煙不過弄來了一千兩金子就獲得夫君的誇獎,這讓她的顏面很難看。
“家裡最近開銷大,你把金子拿出來辦事情吧。”
葛秋煙自然知道陸輕盈為什麼會這麼說,眼睛笑的彎彎的,拍拍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大鑰匙堅決的搖搖頭。拿著自己剛剛繡好的褂子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雨逐漸變大了,雲崢也就沒了淋雨的心思,走進花廳找了一塊乾毛巾擦拭自己頭上的雨水,擦了兩下覺得不對勁,以前這活計該是陸輕盈乾的才對,就轉過頭疑惑的瞅著老婆。
“找你的小妾去給你擦,少來找我!”
陸輕盈撅著自己的小嘴恨恨的道。
雲崢笑了起來,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老婆這副小兒女的嗔怒模樣了,就胡亂擦拭了一下頭髮走到陸輕盈的軟榻邊上坐下來道:“一千兩金子你也能看進眼睛裡去?”
陸輕盈高傲的道:“莫說一千兩。就是五千兩,一萬兩妾身也沒放心裡去過,一個小妾有幾兩銀子傍身是應該的,說不準哪一天就被逐出家門了。”
雲崢大笑道:“咱們家能主事的人其實就我們兩個,你我幹什麼都是應該的,累死都是活該的,想讓我誇獎你兩句,等你死了我在墳頭上才會說。”
陸輕盈更加的憤怒了。在雲崢的背上捶了一把道:“我現在就把自己吊死,掛房樑上之後趁著我的魂魄還沒離體你就趕緊說。”
雲崢哈哈一笑趁勢背起趴在自己背上又撕又咬的陸輕盈一溜煙的鑽進了雨地裡。
東京的夏天非常的熱。因此雨水也是溫乎乎的,雨水不疾不徐的下著,雲崢揹著沒穿鞋子的陸輕盈也在不疾不徐的走著。
花園裡的牡丹剛剛開敗,種子上還掛著一兩片殘葉,再被雨水一打就徹底的離開了枝頭凌亂的掉在地上,不知為什麼陸輕盈看到落花原本歡喜的神情竟然慢慢地黯淡下來了。
“以前的時候啊。有一個女子把自己比作嬌花,只喜花開不喜花落,認為鮮花這種高潔的東西不該零落成泥碾作塵,因此就找來一個錦囊來裝那些掉在地上的花瓣,最後用花鋤挖坑埋起來。你說痴不痴?”
“妾身老了,昨晚洗澡的時候發現肚皮上全是花花綠綠的花紋……怎麼都消不掉。”陸輕盈把頭埋在雲崢的背上輕輕地道。
“幹嘛要消掉?”雲崢奇怪的問道。
“不好看……”
“你經常會把肚皮給別人看?”
“就你見過!”陸輕盈又用手恨恨的在丈夫背上砸兩下。
“那不就完了,我覺得很漂亮啊,兩個孩子從你的肚皮裡爬出來了,你的肚皮已經是舊房子了,不可能那麼新,生了一男一女還不夠你美的,這時候開始挑三揀四的了。”
陸輕盈嘆息一聲道:“時光過的太快,我好像沒有年輕過就已經老了,女人的年紀就像這些花瓣一樣總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對了,那個痴女子後來怎麼樣了?”
雲崢道:“自然是病死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吐血死了。”
陸輕盈的眉頭又豎起來了怒道:“多美的一個故事就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