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卻被戰馬壓在底下,大聲的呼救。
戰場上人來人往,騎兵潮水一樣的向冰牆衝擊,來到冰牆前面的騎兵顧不上攻擊趴在地上攻擊自己的宋軍。而是用一切能用的武器敲打那道冰牆,連枷。錘子,狼牙棒,馬槊,戰刀,每一擊都帶能帶走一塊冰雪,但是。那些躲在冰牆後面的宋軍就像毒蛇一樣的繼續傷害著那些勇猛的大遼騎兵,弩槍,火藥彈,弩箭,投石機。投槍,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會丟出一種可以劇烈燃燒的鐵球在冰牆二十步開外形成一道火牆。
一個軍帳的騎兵消失了,這是希拉木倫的測算,因為他看到了一面三角旗子跌落在自己的面前,一個旗子就代表著一個軍帳的五百騎兵。
戰馬的屍體終於在火牆上壓出一條通路,就在那道狹窄的通道上又有舉著三角旗子的騎兵兇悍的越過戰馬的屍體,從缺口裡衝殺了進來……
希拉木倫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他不敢站起身子,因為那樣的話會招來弩箭,或者火藥彈,亦或是別的武器,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把家傳的圓木盾扣在身上,身體儘量的縮在盾牌底下,免得自己被戰馬踩成肉泥,他甚至有時間從懷裡腰帶的夾層裡掏出一枚小小的狼牙,單手握住不斷地向天神祈禱,莫要讓自己重蹈那些騎兵的覆轍。
一塊巨大的時候砸在希拉木倫所在的空地上,一具戰馬的屍體被攔腰砸斷,立刻有更多的巨石繼續落在希拉木倫的身邊,甚至有一塊巨石直接轟擊在冰牆上,擊飛了好大一塊,一丈多長的冰牆上佈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一個宋軍軍侯大吼著出現在冰牆缺口處,一丈多長的長槍刺翻了一個在缺口處徘徊準備衝進來的遼國騎兵,黝黑的鐵甲上掛滿了白色的羽箭,他一個人就死死地堵在缺口處,就像是一座新的冰牆。
一支白色尾羽的長箭從黑夜裡鑽了出來,準確的落在軍候的顴骨上,堅硬的箭簇穿透了他的顴骨,然後從他的左腮上穿了出來,他竟然不退反進,將長槍當做投槍扔了出去……
冰牆前面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騎兵源源不斷的從濃煙中衝了出來,潮水般的撲擊在牆面上,撞碎之後就散落在冰牆的前面。
一匹戰馬的前胸已經被火藥彈炸的血肉模糊,他身上的騎兵同樣如此,戰馬的眼睛甚至耷拉在眼眶的外面,他看不清楚左面的,只是帶著騎兵瘋狂的向前衝。
戰馬撞在冰牆上骨斷筋折,但是撞碎的不光是戰馬和騎兵,那段滿是裂縫的冰牆終於像一塊被敲打的玉石一樣碎裂開來,滿地都是晶瑩的冰雪,隨後無數的燃燒彈從缺口背後隨著軍候的嘶喊聲被投擲了出來,巨響過後,缺口處已經出現了一大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隨後就有七八了輛爬犁被搬運了過來,掀翻之後重新堵塞在冰牆上……
希拉木倫悄悄的向旁邊爬行了幾步,沒有了劇烈的運動,他的身體很快就覺得很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小小的土包,他就像一隻旱獺一樣的開始用手挖掘那些鬆軟的沙土……
無數的巨石從黑暗中飛了出來,於是冰牆很快就變得四分五裂了。
宋軍的六架八牛弩重新定好了標高,粗大的十八支粗大的弩矢上閃耀著刺眼的光芒,這些加裝了白磷的弩矢,嗡的一聲就越過長空,在半空中形成十八道漂亮的弧線,然後在半空中炸裂開來,整個戰場附近被炸裂的白磷照耀的宛如白晝。
光亮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隱藏在煙霧中的投石機忽隱忽現,短暫的定位結束後,在遼國將軍的嘶吼聲中,無數火藥彈被弩炮拋上了半空,雨點般的落在遼人投石機的陣列中。
爆炸聲密集的響了起來,火光伴隨著投石機散碎的部件在空中胡亂的飛舞,而遼人的騎兵踏著火藥彈的火光繼續向宋軍發起新的一輪衝擊。
西京城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蜂巢,不斷有軍卒從裡面湧了出來,只要出了城門,他們就會向宋軍的固守的冰牆發起新一輪的衝鋒。
密集的牛角號聲幾乎遮蓋了火藥彈的爆炸聲,每一支牛角號響起,就代表著一支軍帳開始出動了。
騎兵後面緊跟著的就是大群的步兵,這些原本屬於漢人種族的軍兵,這時候也紅著眼睛,小心的用盾牌護著身體,夾雜在騎兵群中快速的向冰牆逼進。
郎坦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親兵手裡的燈號不斷地發生著變化,剛剛處理掉威脅極大的投石機,冰牆的外面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遼兵。
弩箭一波又一波的飛上高空,然後又落下,八牛弩在人群中開闢出一條又一條的空擋,很快又會被人群填滿,此時的宋軍只知道機械的填裝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