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國。
寬夫兄,你們文官好歹也是讀書人難道就不知道讀一點兵法嗎?沒來由的四處招人笑話。某家敢說這番論調一旦傳到耶律洪基的耳中,他一定會大笑的。”
文彥博笑道:“如今的遼皇恐怕還笑不出來,雲侯西京一戰遼國損傷慘重,三十萬大軍煙消雲散,文官即便是鄙陋一些也無妨。
老夫現在很想知道雲侯如今掛上了使相職銜,卻不知您何時開府?老夫好前來恭賀?”
雲崢大笑道:“寬夫兄聽到這個訊息一定心如油煎吧?”
文彥博毫不掩飾的點點頭道:“雲侯,武夫不宜高居高位,即便是身居高位也不宜手握大權,手握大權也不宜脫離羈絆!”
雲崢盯著文彥博半晌之後嘆息一聲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就不怕矯枉過正?”
“國家懦弱一些,也比軍閥割據要好!前唐之時,安祿山不過是一員胡將,地位卑下而恭順。
然而平盧軍節度使這個職位加身之後,短短十餘年間他長袖善舞,官職一升再升,最終,安祿山已身兼數職,既任平盧、范陽兩鎮節度使,又兼任河北採訪使、御史大夫、左羽林大將軍,封東平郡王。
慾壑難填之下又請求任河東節度使,玄宗把河東節度使韓休珉徵為左羽林大將軍,以安祿山代之。
安祿山母及祖母皆賜封為國夫人,他的十一個兒子皆由玄宗賜名,長子慶宗為衛尉少卿,加授秘書監,尚榮義郡主;次子慶緒為鴻臚少卿兼廣陽郡太守……
如今陛下對雲侯的榮寵不下當年的安祿山!”
雲崢麾下將領聞聽如此詆譭雲崢不由得齊齊站起怒視文彥博,暴怒的憨牛甚至將腰間的長刀都抽出一半。
文彥博面無懼色,只是擔憂的對雲崢道:“雲侯,老夫從見你第一面起就對你只有欣賞之意絕無半點加害之心,你文采斐然,胸中錦繡文彥博萬萬不及。
別人一生能夠通宵一門學問就足以自傲,而云侯不僅僅在兵法,軍陣,練兵之道無人能及,白手起家三年間成蜀中鉅富,連區區官場連橫之術都捻熟於心,老夫心驚之餘處處想要羈絆於你卻一再敗退。
老夫擔憂者,唯有兵亂而已,若說雲侯和安祿山有什麼不同之處,那就是你的官職都是百戰得來的,屢次解國家危難於倒懸之際。
如若在前唐,以雲侯軍功封王毫不為過!
然而,大宋不是前唐,前車之鑑不遠,容不得我們不細細的思量。
觀雲侯左右皆是虎狼之士,聞聽雲侯受辱皆有死志,這不是一個正常的軍中氣候。
這些驕兵悍將用來對付敵國自然是極好的,如果這些人的武器轉過頭來對付大宋子民,則天下子民盡皆淪為牛馬矣!”
雲崢皺眉怒道:“難道你認為老子真的只有造反這一條路好走了嗎?假如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毫無疑問是你們逼迫的。”
文彥博曬然一笑道:“當今天下誰能逼迫雲侯?你如今已然自成天地,北征的戰車一旦開動萬萬沒有停下來的道理。而西路軍想要一路進攻到燕州如何能離得了雲侯!”
陳琳聽不下去了插言道:“寬夫以為老夫是死人不成?”
文彥博惱怒的瞅著陳琳道:“自你來到雁門關,回京的摺子共有六十一道,六十一道摺子中四十五道是在讚賞雲侯指揮有方,十一道摺子是在讚賞將士勇猛,兩道摺子在為王安石張目,三道摺子是在為李東楚解釋。沒有一道摺子是在執行你監軍職責,這樣的監軍與廟宇中的泥雕木塑何異?”
雲崢怒道:“文寬夫,你來邊疆是來噁心我京西軍的嗎?西京一戰我京西軍傷亡慘重,即便是陳琳也親至軍前為將士鼓呼。
我們的職位都是用血換來的,這樣的苦戰,難道還換不來你的一絲尊敬嗎?
既然你如此擔心我們會有不臣之心,不如雲某這就交出兵權讓你來統兵完成陛下的北伐大計!”
文彥博面不改色的道:“老夫沒有這個本事!雲長生你也不必血口噴人,老夫針對的只是你和陳琳以及王安石,並非是這些百戰兵卒。
將士們的功勞自然有司去評判,此次老夫攜帶的旨意中自然少不了陛下對將士們的賞賜!此次賞賜極為豐厚。老夫只會為他們歡喜,也樂意看到一位位新的將領能夠脫穎而出,只有這樣我大宋才會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人才,到了那個時候沒有誰不是不可取代的,到了那個時候你雲長生也不會成為我大宋西部攻擊叢集的唯一人選!”
王安石笑道:“文寬夫說的極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