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格,他便在滅葛爾丹之戰中身先士卒、拼的一身戰功,玄燁又說娶他女兒就別想再有其他女人,他便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些年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玄燁嫌他漢學不好,他便拜了大儒為師潛心學習,這回玄燁沒話說了,坐在龍椅上吭哧半天又說了一句“長的太黑”,然後那憨直小子掉頭去問自己姐妹怎麼變白,玄燁絕倒!他和小四、隆科多幾人幾番試探,這麼多年他的表現也看在眼裡,最主要寧楚格自己願意,也再沒話說,下旨賜婚,但必須要過了二十八年再完婚,而且每年都要回京裡專門給他們修的固倫公主府住半年,然後就見著那傻小子樂顛顛的走了,氣的玄燁捶床。
苡蘭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坐下,那孩子她也見過了,而且小四、弟弟們探來的訊息都說是可信之人,苡蘭本不願意寧楚格嫁去蒙古,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孩子當著她和玄燁面發誓一生只娶她一人、一生會對她好,否則甘願永墜地獄,屏風後面寧楚格聽的淚眼漣漣,他們做父母的才真正同意,只是她不懂玄燁聽了那話後望著她的眼神。
苡蘭撫摸著快四個月身孕的肚子,看著已經是小少女樣子的烏希哈和幾個姐姐在花園裡撲蝶,一時也有些睜楞,日子過得還真是很快啊。
玄燁坐在案後也在愣神,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他要做的事自然事半功倍,沙俄被驅逐出去上千裡,臺灣早已是在大清版圖之內,便是那個上一世氣的他吐血的葛爾丹也早化成灰了,趁著喀爾喀蒙古三部內亂之際,葛爾丹想趁火打劫卻被玄燁端了老巢,又被幾部蒙古聯軍堵截,死在了戰場上。
外事差不多了,便是著手內事。玄燁今年二月去南巡視察初步告成的河工、接見江南官員名士、拜泰山、祭孔廟,當然南巡都是帶著苡蘭的,只是提起這個他便是懊惱……
“汗阿瑪,汗阿瑪?”
挺拔如玉的少年小四在一旁輕輕叫著自己出神的阿瑪,阿瑪這看著他們兄弟幾人的辦差結果和課業也能走神,小四卻是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啊,胤禛這趟差辦的不錯,繼續在戶部歷練吧”
玄燁回神,看著下面自己的幾個兒子,二阿哥、三阿哥已經婚娶開府,小四兩年前就已經開始進六部歷練、朝堂站班,其與的幾位阿哥還在上書房讀書。五阿哥看看最前面的小四,壓下心中的不甘。六阿哥憨憨的和他後面的小七打個眼色,他也不知怎麼搞的,倒是和小七很是親近,可能覺得只有小七也能“憨”的和他一拼。小七如今長大些更像羅孔阿,不說話倒是如玉少年一枚,一張嘴卻是粗粗的在變聲的聲音,偏生嗓門又大,玄燁總說聽起來像個破鑼,多年來字經過多方教育是沒多大改進,只是在軍事上、武藝上確實很有天分,玄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便因材施教往武將方向培養他。
玄燁歪了下腦袋,看小七後面的雙胞胎兄弟,小八胤裪和小九胤禮,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白嫩小童子似的,偏生看的玄燁就想扶額。有了上一世慘痛教訓,玄燁才不覺得多子就是多福,而且這一世他也不想在多幾個孩子擠在他和苡蘭中間。
好不容易等到小七和烏希哈可以自己分院去住了,他是迫不及待的把苡蘭打包到了他自己的清溪書屋和他同住,兩個人的膩味生活沒過兩個月,就被苡蘭診出有孕打斷了,玄燁一邊懊惱自己不該在自己生辰那天晚上見著苡蘭的禮物便忘了其它,一邊只能又把人送回蘭藻齋,派了幾重人手護著,每天也是不見外臣時就在蘭藻齋守著,就像和自己證明一樣,沒有那個空間只有他也能護住苡蘭母子平安。
之間自然擋了兩次算計,紫禁城裡又少了幾個妃嬪,暢春園裡換了一批宮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便多了這兩個小混蛋,提起這兩個小子玄燁就是咬牙,之前的幾個孩子小時候多是親近他的,偏生這兩個沒苡蘭在身邊就是哭的響遍半個暢春園,沒法子,過了難熬的兩年。這兩個小東西更像佟太后多一些,佟太后也喜歡,玄燁便想著要不給自己額娘養著,不過看苡蘭一手一個抱著溫柔的樣子,終是沒開口。
好不容易到了今年他們也六歲了,能搬進西園住所了,玄燁又帶著苡蘭、太后、公主阿哥們南巡。南巡這件事玄燁上一世經歷了六次,多是為了河道之事和江南之事,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在他腦中,他也用不著勞民傷財去那麼些次了,時間也充裕,便起了帶著苡蘭微服的興致了。蘇州,是他上一世便答應帶苡蘭去的地方,這一世終於如願,玩的盡興的結果是苡蘭回來又被診出了身孕,玄燁其實倒也不是真的不想要苡蘭給他生的孩子,只是這一年太特殊,特殊到他不敢有一點鬆懈,偏生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