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德點點頭,滿意地看了戈軒一眼,說:「這小傢伙不錯,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奧多諾霍特蘭血脈純度在八十以上已經是稀有動物,九十以上幾乎絕種了,而只有九十九以上才稱得上真神血脈,想不到竟然還能發現一個,估計他是某個遠古隱士家庭的孩子。」
戈軒聽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傑德稱他作「小傢伙」,讓他有點受不了。他不知道,傑德看起來七十多,其實已經二百多歲了,還是神曆紀年的二百多歲,能稱呼威曼「小教士」,自然能稱呼他小傢伙。
這時,外面那列隊的少女們忽然高唱起讚美詩,那種曲調有點像詠歎調,她們一邊唱,一邊向四周撒著漂亮的花瓣,一股醒神的清香撲鼻而來。
戈軒抬頭望去,只見在繽紛的花瓣雨中,一個手持權杖的金袍老者邁步走來。這老者的步伐有點怪異,每一步邁出,都帶著節奏的變換,似乎存在某種奇妙的韻律,能讓人沉醉其中。看沒一會兒,戈軒驀然而醒,發現自己腦海中一片空白,剛才不知在幹什麼,這讓他大吃一驚。
金袍老者身邊緊跟著一人,也穿金袍,但在邊緣處鑲著黑邊,此人面目陰鷙,看似昏花的雙眼中時不時冒出寒光。
兩個老者一前一後步入大廳,廳中的衛士總長傑德、教長倫德、教士伯尼與威曼全都迎上去,躬身施禮。
「主祭大人好!」
「伊恩副主席好!」
蘿琳達聽到這兩個稱呼,大吃一驚。星空戰堡的主祭通常就是這個戰堡的宗教領袖,地位至高無上。她想不到戈軒竟然驚動了這樣的大人物。不過,想想戈軒的真神血脈,她又覺得理所應當。
「莫利,那位全身金袍的長者就是主祭,另外那位金袍黑邊的應該就是教長聯席會議副主席,」蘿琳達對戈軒講解道,「教袍不能亂穿,通常教長級別的穿著是黑袍金邊,而聯席會議主席這個層次的人金袍黑邊,主神廟的教士為銀袍,高階教士銀袍金邊,而普通教士都是黑袍。」
戈軒眼角的餘光發現,威曼屁顛屁顛跑到那位伊恩副主席身邊,嘀嘀咕咕說著些什麼,還向他們兩人指指點點。那個伊恩目光掃來,戈軒感覺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全身涼颼颼的。
而那傑德與伯尼圍著金袍老者說話,邊上的倫德老頭與老黑爾時不時插兩句。片刻後,金袍老者向戈軒走來,蘿琳達急忙單膝跪倒,行了個標準神衛禮節,恭敬地說道:「見過主祭大人!」;
「呵呵,你是雷丁戰堡的天才少女蘿琳達吧?我以前聽過你的名字哦!」主祭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蘿琳達心中喜滋滋的,想不到倫帕蒂戰堡的主祭也知道自己,這是了不起的榮耀呢!
主祭又道:「不過,你的名聲太響了,可不能代表倫德族群參加選拔,不然的話,其它族群會抗議的哦!」
此言一出,倫德老頭頓時一臉苦相。
主祭瞥了他一眼,隨即面向戈軒,正色道:「你就是莫利吧,請問……你的父母是在雷丁戰堡嗎?」
戈軒通常不會說謊,然而此刻性命交關,如果說自己是地球人,恐怕都走不出這個大廳,所以他眼睛都不眨就說道:「我從小與父母生活在一個隱秘之所,從未見過什麼外人……災難降臨,父母為了搭救我,雙雙過世,我一個人流浪,後碰到某個同名同姓的人,我一時心動,頂替他進入雷丁戰堡,成為一名戰甲召喚使,派往鉅野星基地……」
他說得半真半假,主祭卻連連點頭,立即相信了。在他想來,雷丁戰堡與倫帕蒂一樣,不可能存在真神血脈。奧多諾霍族起源自上百個種族,奧多諾霍特蘭只是其一,這麼多年下來,血脈早就混雜了,只有某些古老的隱士家庭,避世獨居千年,或許還能保留下「純**」。戈軒的說辭正好印證了他的推測,讓他覺得自己很英明。
同時他心中暗喜,因為戈軒說自己父母雙亡,雷丁戰堡就沒有真神血脈了,以後只有倫帕蒂才有,那麼在整個奧多諾霍,倫帕蒂就是獨一無二的!在各大星空戰堡那麼多主祭中,他的地位肯定水漲船高。
他高舉起手中的權杖,那根寶石權杖頓時散發出夢幻般光芒。
「莫利,你願意入籍我倫帕蒂星空戰堡嗎?」他威嚴地問道。
「願意!」戈軒毫不猶豫說道。這個時刻他哪可能說不願意?
「很好!奧多諾霍大神見證,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倫帕蒂星空戰堡主神廟的預備教士!」
夢幻般的光芒在戈軒身上灑落,戈軒頓時感覺自己體內潮力湧動,瘋狂吸收那些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