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第七天。
供水和供電雖然斷斷續續，但仍舊維持著最基本的供應。
網路上、電視上仍舊傳達著國家、專家教授們宣揚著百姓們不要慌亂，災難終究會渡過，趁機作亂、發國難財者將會被嚴懲的呼籲和警告。
但別的地方不知道到底還信不信不知道。
至少蕭山公寓是不怎麼信了。
蕭山公寓瘋了。
準確來說，是蕭山公寓的五號樓瘋了。
閔白文將他殺死兩個男業主，以及後面虐殺李柳思的影片發到了業主群裡。
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蕭山公寓。
其他樓還好，但五號樓和緊挨著五號樓的四號樓、六號樓里人人自危，四號樓和六號樓更是開始抱團取暖，生怕閔白文發瘋下一個發到他們的頭頂上。
“閔白文那傢伙真的瘋了！”
“他那天把那幾具屍體都搬了回來，把他們身上的肉都給剃乾淨放冰箱裡了！”
“說是什麼備用食物！”
“昨天那群被他威脅回來的鄰居們都被他用刀逼著吃的人肉！一開始有人堅決不吃被他給砍死了，當著他們的面剃掉肉放冰箱裡，剩下的人全都吃了！”
“他們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電話那頭傳來郭碧琦壓低了的驚恐的聲音。
這兩天把她給嚇壞了。
尤其是前天，鬼知道當她看到閔白文拎著一把菜刀、滿身血汙的回來，後面還讓人拖著三具屍體的時候她是什麼心情，她當時吐得都快要死掉了。
“這麼變態？”
林九安挑了挑眉，雖然這種一夜之間變態無比的例子不是沒存在過。
不過前世的閔白文遠沒有這麼變態。
至少沒有變態到虐殺別人，還要吃人肉的地步。
林九安摸索著下巴，喃喃自語：“我也沒做什麼啊。”
不就是把他變成了太監嗎？
“他還沒對其他鄰居動手嗎？”
“他剛剛帶著其他人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還有那三個發燒的他的人，我看他們已經快要死了，我好害怕嗚嗚嗚。”
林九安又安慰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有著肌膚之親，但他可不會因為肌膚之親就改變原定的計劃。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要不然，今天他因為肌膚之親改了計劃，明天他就能因為肌膚之親原諒對方，底線這種東西總是降，直到最後降無可降害了自己。
...
林九安拿起手機撥打了語音電話，剛才因為郭碧琦打來的電話而中斷的語音電話。
“好久！”
電話那頭傳來了姜詩允委屈巴巴的聲音。
“...”
“你剛才在幹什麼呀？”
“...”
“為什麼不理我？”
林九安打了個哈氣道：“理你是要另外收費的，姜小姐。”
這兩天姜詩允幾乎天天纏著他。
也不說成為他女人的事，就是找他聊天找他打語音電話，哪怕兩邊都不說話，她似乎也樂得如此，彷佛能從電話裡他的呼吸聲中找到安全感一樣。
甚至...
“收費？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你陪我聊天，就是要十萬，不，一百萬也可以！”
“姜詩允小姐，你覺得現在錢對我們有用嗎？”
“啊？那、那你要什麼？”
“照片。”
“這個啊。”
姜詩允鬆了口氣，心裡美滋滋的，雖然他貪花好色現在還正在別的女人的肚皮上，但果然他還是喜歡自己的。
“照片我有很多，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照？coser？JK？只要你陪我聊天我都可以發給你！好多好多的！你喜歡什麼我給你現拍也可以！”
林九安也沒有要什麼太為難她的。
讓姜詩允換了好幾套正常的cos服，給他發過來不少正經照片後他也沒有繼續逼她。
飯總是要一步一步的來。
現在進步也是很大的了。
無論他讓姜詩允擺出什麼pose，姜詩允都不會抗議，聽話的嚇人。
“一個電話的功夫，怎麼突然這麼害怕？”
聽到林九安沒有繼續強迫她，反而主動轉移起了話題，姜詩允心中鬆了口氣。
反而有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