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碰上再怎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哭泣的。
於是,當李英寧醒來,直覺地嗅一嗅,發現空氣中充滿著濃濃的海水味。她此刻雙手雙腳像是被綁麻花似的緊緊捆成一圈,試圖掙扎幾次,卻發現那綁得人用心可見,皮都蹭破了也不見那繩子有鬆動的趨勢。
見是隻有這般待人宰割的份,心一橫,倒也不再扭動。
而這時,突感覺有東西逼近。
「姐姐──」
她一愣,順著那聲音看去。
小憶的手一把碰過她。
接著開始抽抽噎噎的哭。
李英寧敏感的感受到此刻自己深在一個屋子裡,而且大概塞滿了很多人──整體環境氣氛很是沉重。
李英寧心底深知不大妙,一嘆,「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都上船來了……」
「什麼意思?」
「幾乎村裡的孩子全都來了。姐姐……怎麼辦?媽媽說這是村裡很早就有的習俗,只是年代久遠,上一次的島祭在五十年以前……可是姐姐,我不想去那個島上,我只想要媽媽……」人的哭聲似有傳染力,見小憶說的十分悽烈,原本凝滯的氣氛更是帶上幾分無助的絕忘哀傷,聽著那漸漸四起的哭音,李英寧卻只覺得之前被打到的後頸處仍隱隱作疼。
上船?
怎麼也沒想過逃跑被逮,醒來後直接被五花大綁的丟上船。
「這兒共有幾個人?」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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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李英寧又問了好幾句,可小憶還太小,除了搖頭除了哭,什麼端倪都答不出所以然。
這讓李英寧很洩氣,但又怨不了誰───得知當初一上船後,為了防有人作亂,全將他們這群肉票綁了眼,誰也不見誰,雖聽聲音知道都是熟識的,但身上的繩子綁得死死的,哪容得他們還有別的念動?
雖說坐以待弊不是李英寧的風格,可偏偏此刻自己是瞎盲人士,附近圍繞的又是些只會哭而成不了事的孩子們。她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突然又想起害事情越來越亂的那個罪魁禍首。
為什麼真正要用到他時,怎就不見他出現?
恨恨的咬咬牙,但是想起小憶他們此刻都把自己當成唯一的主心骨,她只好強打起十二萬精神,哄道:
「小憶呀,不哭不哭……跟姐姐說說,你媽媽有沒有說過這祭典是在哪個島上用的?而且有沒有在上船前交代你什麼事?」
李英寧原以為是在村中辦島祭,怎也沒想過還會要出海──
又想起小憶家也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就真這麼狠心把孩子扔之不顧嗎?
如果是……心一悚,看來前景大不妙。
小憶哭聲不歇,講起話來讓人聽得也費力。
李英寧聽了半晌,才知,昨深夜這一大群孩子還在各自房間內熟睡中,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