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相連。她覺得好熱,他若即若離的俊唇讓她心口湧出想觸碰的渴望。
她紅唇微啟,略略向前,在四唇相貼的一剎那渾身輕顫,仍清楚的腦子掠過詫異,不解為何會有這種渾身酥麻的感覺?
她又不喜歡他,為何吻上他的唇會覺得喜歡?難道這是酒精的作用,讓她變得淫蕩無恥?
趕快從他身上離開!邊茴如此對自己下令。
但她的身體違揹她腦中的意志,主動伸舌探入他的口中,舌尖碰觸他溫熱的舌,他響應,與她熱切纏綿。
好惡心,他竟然在翻攪她的舌、在用力吸吮她的唇,她好幾次都有種舌頭即將被他吞下的錯覺。
他竟然對她做出這麼噁心的動作,她怎麼還不把舌頭縮回來,甚至還很享受地閉上眼,雙臂纏繞他的頸子,讓兩個人的身體更接近?
上回她酒醉就是這樣巴著他,主動與他燕好的嗎?
邊茴好想放聲尖叫,好想一把用力推開桑勒斯,回覆她一向高雅的姿態。再繼續這樣下去,這個男人不曉得會用什麼目光嘲笑她。
邊茴花了好大的力氣,終於驅使眼皮張開。
她以為會看到一雙譏嘲的眼,可眼前大特寫的男人表情卻是無限投入。
他閉著眼,忘情地在她唇間輾轉,她這才注意到,其實他的吻很溫柔,即使他們互吻了一個小時,也不會影響她的妝容。
察覺到她突然的不專心,桑勒斯徐徐張開眼。「看著我幹嘛?」
她的腦子尚有百分之五十的清醒,身體則是完全淪陷於酒精的威力之下,在他清澈的眼珠中瞧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漂亮的唇邊噙著一朵媚笑,水眸泛著迷濛,朝他眨籲眨,好似在請君入甕。
她的靈魂像抽離了身體,浮在空中看著截然不同的自己。
她訝異她的表現竟如此浪蕩,她相信不管當時喝醉酒時身旁的男人是誰,都一定會與她共度春宵。
突然,她慶幸當時的男人是他。
這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不負責任,對女人來者不拒、玩過就丟。
她曾經說得那麼明白,她自己會處理可能懷孕一事,也不需要他負責;但他卻在兩天後登門來訪,聘金是他一手創立的「依薇」。
這樁婚姻雖是立於利益之上,她心懷鬼胎,他也許有他另外的打算,但不管如何,到目前為止,他展現了最大誠意。
「這麼喜歡看我?」桑勒斯輕柔地摸摸邊茴粉嫩的臉頰,「妳現在的樣子好可愛,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灌妳酒果然是好主意。」
他果然是故意的!邊茴感到一絲怒意。他存心讓她再次失態?萬一到時她黏著其它人摟抱親吻,等她清醒之後,要怎麼去收拾?
她想用力狠刮企圖不良的新郎一巴掌,可她手的動作卻是捧著他的臉頰,側頭輕啄。
「一口烈酒的程度就夠了。」桑勒斯壞壞地笑著,「以後妳難配合的時候,就喂妳一口白蘭地!」
別以為她的腦袋也跟著糊掉了!她清楚地知道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等她可以控制手腳動作時,她一定會要他付出代價!
「好想繼續下去!」桑勒斯長嘆一聲,「可惜只能留到晚上。」
他無限可惜地將她抱起落地,拿起一旁的彩妝用品,細心為她補好妝後,牽著她的手離開新娘休息室。
進入大廳之前,他不忘殷殷叮囑,「別離開我身邊。」現在的她最具誘惑力、最可愛、最惹人喜歡,卻也最危險。
她有可能跟人跑了,然後丟下他悽慘地面對一室賓客。
什麼樣的酒精濃度,對兩人而言是最佳狀態?他還在實驗中,結果尚未出來,他得時時刻刻盯著她。
身旁因酒精而變得如小孩般天真可愛的大小姐點點頭,依偎在他身邊。
再次入場的新郎新娘親密黏在一起的模樣,讓眾賓客鼻樑上的眼鏡全都掉落地上摔個粉碎。
尤其是突然轉為天真活潑的邊個,讓熟知她個性的賓客們紛紛臆測,這會兒跟著新郎在各桌間敬酒,對於新郎好友的惡作劇不以為忤,還玩得開心的人,是不是新郎特地去找來的替身?
所有的酒全都是桑勒斯代喝,因為他不能保證再繼續喝下去,身旁黏著他的女人會不會失控。
腦子清醒度仍維持在百分之五十的邊茴,對於平時最唾棄不屑的惡整遊戲,玩得十分投入。
新郎的豬朋狗友一提議要新郎以新娘的高跟鞋拚酒,邊茴立刻大方地脫下腳下高跟鞋,拿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