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的人、她的能力,更要她的心!
她明明本性就不是那麼拘謹,卻老愛裝出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搞不懂她將自己弄得那麼累幹嘛?
明明就愛跟他上床,也十分享受魚水之歡,卻在下床時翻臉不認人,好像他變成她的洩慾工具似的!
不爽,他真的很不爽!
桑勒斯倚在百貨公司廊柱邊,無焦點地瞪著前方,無視自他眼前走過的火辣妙齡女郎。
發掘有潛力的新秀也是他的興趣之一,只是他欣賞的style跟邊茴的不同罷了。
但現在,他意興闌珊,腦子裡想的是怎麼讓邊茴心甘情願撕掉跟了她多年、已快變成她真正臉皮的面具。
突然,一個高佻惹火的女孩走過他面前,他渙散的眼神總算聚焦。
女孩有著高昂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挺翹的臀隨著她走路的動作搖曳生姿,短裙下的長腿纖長秀麗,是難得一見的好身材。
可惜她的五官略顯扁平,不夠突出,不過這不打緊,現在整形技術高超,何況她底子不錯,塾個鼻子就是百分百的性感尤物。
於是他走上前去,擺出職業級的誠意笑容,朝漂亮的女孩掏出了名片
「我回來了。」邊茴見到辦公室的柔軟沙發,像見到救星似地連忙坐下,拯救她快廢掉的腳。
結婚之後,她在工作上花了更多心思,一睜開眼,就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茵格」早日步上國際舞臺,就連好不容易閤眼睡覺,夢到的還是「茵格」在世界各地開設分公司的榮景。
整理著瓶中花束的紀芙凝視著明顯瘦了點的女兒,擔憂地問:「你會不會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不會啊!」雖然渴得要命,她還是維持優雅的氣質,在水杯緩緩倒入冰涼的開水。「我現在腦子裡想的只有讓茵格成為跨國企業的事,只要能早日成功,累一點不算什麼。」
「你老公呢?」
聽到母親談起桑勒斯,邊茴臉色閃過一絲僵凝。「我不知他去哪了。」
「我是說,你腦子裡沒想過你老公的事嗎?」
「他沒什麼好想的啊!」
新婚之夜之後,桑勒斯果然不再碰她。為避免外頭說閒話,她還是住在桑勒斯家裡,只是她睡的是離主臥房最遠的客房。
她維持一貫冰冷疏離的態度,而桑勒斯也不像以前一樣汲汲營營去接近她,但偶爾她會捕捉到他以深思的眼神端凝著她,在那剎那,她往往感覺到胸口一陣騷動。
她不喜歡因為他一個眼神而心跳的慌亂,於是她姿態擺得更高,將他視為家裡傢俱的一部分;他也從善如流,甚至後來連個「早安」都懶得開口。
他已經如她所願與她保持距離,可為什麼她還是感到不悅呢?
玻璃杯就口許久,杯裡的透明液體絲毫沒有減少,邊茴就這樣陷入沉思中。
看女兒魂不守舍的模樣,紀芙想「那件事」果然多少造成了影響。
雖然她早知道這樁婚姻沒有感情為基礎,不過以女兒缺乏感性的性格看來,這樣的利益婚姻才真的是適合她的,但人總是有感情的動物,相處久了還是會介意吧?
紀芙停下整花的動作,來到女兒前面的沙發坐下。「你看到雙週刊的報導了?」
「什麼?」邊茴恍如大夢初醒,愣愣地回望母親。
「你知道那種八卦雜誌都是亂寫的,實在不需要放在心上。」
完全聽不懂母親在說什麼的邊茴眉心聚攏,納悶地問:「雙週刊這回寫了什麼?」
「你還沒看?」紀芙驚訝。那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是為哪樁?
邊茴搖搖頭,「我這兩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看八卦雜誌?」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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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寫了我們家誰的事嗎?」人紅是非就多,八成是她捧起來的小美人被抓到小辮子了
「還是你本來就知道了?」畢竟是枕邊人,老公外遇多少會有直覺。
想到女兒結婚沒多久,就步入自己的後塵,紀芙黯然了。
「知道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辦公桌上電話響起,紀芙瞟了眼,「一定又是記者要來採訪,我統統叫Lily擋掉了。」
「到底是什麼事?」邊茴一頭霧水。
「勒斯帶女人上婦產科拿孩子。」
邊茴的胸口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無法呼吸,玻璃杯脫離手指的箝制掉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