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牌入場洗浴,每次十餘人,時限為半個時辰。被矇在鼓裡的眾人不疑有他,還道六王爺真是個體恤下屬的好王爺!
而此刻,浴場對門的一座茶樓上,心知實情的只有三人……一人白衣,閒坐品茗,輕搖摺扇;一人黑衣,倚於窗邊,身環佩劍;一人藍衣,上竄下跳,含笑晏晏。
「櫻落,讓你辦的事情可辦好了?」白衣男子懶懶地問道。
「問到了問到了~~~」櫻落蹦蹦跳跳地來到白衣男子面前「王爺吩咐的事奴婢怎敢怠慢~~」
「嗯?」宇文無極挑挑眉,一席白衣玉樹臨風之姿、貴氣逼人、俊逸非凡,無怪乎迷剎天下芳心、羨剎天下男兒!
「回王爺,到此為止……一個也沒有。。。。。。」櫻落說完猶如一朵烈日之下暴曬的花兒枯萎了。
噠的一聲,宇文無極手中的摺扇擊上了桌面,他微微一笑,俊美中散發著無限的邪氣「等!」
「是~~~~~」又等,在這待了一早上她都快無聊死了,偏偏茶樓被宇文無極包下,此地只有他們三人。王爺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坐鎮於此,午膳晚膳也都讓韓青煙叫人送來了。
數個時辰以後。。。。。。
「沒。。。。。。有。。。。。。王爺,這已經是最後一批了。。。。。。」
「怎麼可能!」宇文無極緊皺眉頭「難不成真的只是路過?」可是又有什麼人會半夜去到荒山野嶺沐浴,而且輕功了得還能化解他的兩儀點|穴法。山中無人家,他亦未曾聽說最近此地有江湖異動,之後也四處尋不到蹤跡,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藏在此次的禁衛軍中。
「王爺,這是事實。。。。。。我們都察過了,一個也沒漏掉,而且也沒有人轉讓洗浴牌。。。。。。」
「不可能!」
「王爺~~連公主殿下今日也在官驛裡淨過身了,要說真的還有人沒洗過。。。。。。那也只剩您、奴婢還有韓大人!」
「你說什麼?」
「奴婢說,今天只剩王爺、奴婢和韓大人沒有淨身了。。。。。。」她現在可是最需要淨身的人!
此話一出,宇文無極立刻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起櫻落,然後又飛快地轉頭望向窗外。
「王爺。。。。。。您可不能懷疑奴婢啊~~~我。。。。。。」
「本王知道,你若是,我都懷疑自己眼光有問題。」
「王爺您。。。。。。」嗚嗚~~~太過分了。。。。。。TAT「那就只剩下韓大人了。。。。。。」
「。。。。。。不可能!」宇文無極手中的茶直接灑了大半。
「那。。。。。。不然就是王爺您產生了幻覺!」櫻落立即慘遭白眼「嗚~~是不是看一下就知道了嘛!」
「絕……不……可……能!」
「哎喲~~總之王爺,趁現在韓大人還沒回來,您就快決定吧!您找人家也不知是擰的什麼勁兒;若是他,橫豎您也沒少給他小鞋穿,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若不是,也免了成天記掛著嘛~~」
「停!」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
宇文無極沉默良久終於起身,默默然朝樓下走去。
「王爺,您不是要在此用膳嗎?」這時,韓青煙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心事重重的宇文無極嚇了一跳。
「。。。。。。不必了,回驛站!」宇文無極口氣不善地丟下話便離去。韓青煙呆了一下,他又惹了他了,早就習慣這主子對自己的態度也不以為意,隨即下樓吩咐了僕役再把晚膳一併帶回驛站。
……是不是看一看就知道了嘛~~
馬車上宇文無極腦中盲目迴響著不久前櫻落的慫恿之詞,他透過簾子瞟了眼窗外令他煩躁的根源……銀色古怪的圖騰自前額開始爬上半邊臉頰,一直蔓延到頸側而後伸入衣襟之內。以往沒正眼看過,韓青煙的面板尤為白皙,因為習武的緣故總是透著淡淡的紅,可掩蓋在花紋之下的面容無論怎麼看都只能用『醜』字來形容!他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那日月光下的淺影實在是太過相似,黑髮上抖落的暗紅星子是那麼耀眼,那是專屬於他的髮色!就算誤認。。。。。。他的龍兒,也絕不可能與眼前這個醜男人牽扯任何瓜葛!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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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哪,本王要沐浴。」宇文無極熬到了大半夜終於又開始給韓青煙找事做了,他就是沒法對他和顏悅色。
在門外把守的韓青煙習慣性嘆了口氣,萬分頭痛地回道「王爺,現已夜深,燒水的夥計全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