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客氣,起來吧。此事原本就是本宮做事冒失了,突然想來這附近來轉悠轉悠,聽得燕萍說起沈小姐的莊子就在這裡,便自作主張,沒有經過沈小姐的允許便來打擾沈小姐了,還望沈小姐海涵三分。”長公主周嘉惠一番話說得客客氣氣的,沈立冬察覺不到此人的半點敵意,如此說來,難道不是因為蘇流瑾之事來找她麻煩的,那麼除了蘇流瑾的事情,長公主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找她沈立冬呢?
沈立冬眼眸微動,笑了笑。“長公主真是見外了。公主能夠來民女這簡陋之地,當真是蓬蓽生輝,民女只會感覺到萬分榮幸,哪裡會覺得是個麻煩呢。若是公主這般喜歡這邊的話,我就帶公主四處逛逛,如何?”沈立冬既然不知道長公主的來意,她也自然是客客氣氣的,招待著長公主到處賞玩一番。
那長公主周嘉惠聽到沈立冬的提議,竟然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聽從了沈立冬的建議,跟著沈立冬去田莊上四處看看。
沈立冬就這樣帶著長公主周嘉惠跟郡主周燕萍看了大半天的田園風景,看那大片大片即將收穫的莊稼,看那長得鬱鬱蔥蔥的藥草,在這樣大自然的清新裡,人的心情也會好上三分。
那長公主周嘉惠看到沈立冬那片種植著的藥草時,忽然笑著問了沈立冬一個問題。
“沈小姐,聽說這藥草是沈小姐種植的,看來沈小姐很懂藥啊,是不是呢?”
沈立冬心下一動,面上依舊甜甜地笑著。“承蒙公主謬讚了,民女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也不過是為了做生意弄點收成,給家裡補貼一些家用銀子罷了,算不上什麼的,終歸勞心勞力的還是那些種植之人。”
“如此說來,本宮倒是要說一聲沈小姐太過謙虛了。本公主那駙馬爺的心悸之症,想必也是沈小姐一手金針絕技出手救了他的,如此本事,恐怕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沒有這個能耐,沈小姐又何必過於自謙呢。”長公主周嘉惠意有所指道。
沈立冬笑了笑。
“蘇哥哥的心悸之症,並非民女之功,而是了無大師的功勞,那可是全靠了清涼寺的聖水呢,民女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跟太醫院的太醫相提並論呢,公主還是不要取笑民女了。”沈立冬不動聲色地回著。
長公主周嘉惠見沈立冬這般,唇角扯了扯,目光定定地看著前方的莊稼地。“其實,沈小姐該明白本宮此來的目的。明人不說暗話,想必你家蘇哥哥也已經跟你說過了,這個時候,沈小姐又何必推推拖拖的,這等行風作風倒讓本宮輕看了你去。”
旁邊的郡主周燕萍聽到周嘉惠這番話,趕緊加了一句。“沈小姐,昔日你也總算欠過長姐的人情,這讓你出手醫治病人,算不得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這連人情債都給算上了,沈立冬苦笑道:“並非民女自謙,而是民女恐怕真的沒有公主跟郡主所想得那般有本事,若是耽誤了他人的病情,民女可擔待不起。”
“你這般說的話,可是要拒絕本宮的請求?”周嘉惠眉宇之間霸氣外露,有一種威儀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
“公主,你若明白民女的苦衷,就該再細細查一查才是,想必等公主查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並非民女不肯,而是民女不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門人自然有門規,還望公主海涵,在未得家師允許之前,民女不會為皇室任何一個人看病的,還望公主見諒。”沈立冬這話也算是實言相告了,長公主周嘉惠本應該不再為難沈立冬才是。
只是眼下週嘉惠尋上門來,本就當沈立冬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又豈會因為沈立冬的這番實話而退卻呢。
“若是本宮一定要你出手相救呢?”周嘉惠的言辭中帶著幾分犀利。
“那麼公主就不怕民女出手會有危險嗎?若是公主不擔心這個的話,民女便遂了公主的心願就是了。”沈立冬說話的口氣輕描淡寫的,但是卻帶著十足的威脅。
她這般跟公主對上,結局自然是不會好的,長公主周嘉惠自有她的法子。
“你難道就不怕你的家人因你而受到牽累嗎?”周嘉惠果然是個能人,最會拿人的弱點攻擊。沈立冬這一世最看重的就是家人,周嘉惠這番話一出,顯然是激怒了沈立冬。
這會兒兩廂都沉默著,視線裡,砰然火光撞擊著,雙方互不相讓半分。
此時的周嘉惠眼裡對著沈立冬竟然有了幾分欣賞,若非情勢所需,也許她們可以成為朋友,但是眼下若是沈立冬不肯就範的話,那麼她也沒有辦法了。
她身負重擔,有些事情就算手段不光明,她也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