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把攜帶的現金和卡都拿出來,有錢進,沒錢就滾回去。”
那中年人面色蒼白,死死地抓著自己地包。指著美朵道:“她為什麼不需要檢查?”
三角眼嗤笑一聲道:“她是女人,漂亮女人就算付不了帳,這裡會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把錢掙出來。”他的三角眼上下打量著中年男人:“你行麼?”
中年男人當然知道這三角眼話裡的意思。呆了呆,囁嚅道:“我也可以打工啊!”
三角眼一把搶過中年人地挎包,開啟來一通亂翻。片刻之後,他將整個挎包劈頭蓋臉地砸在中年人的頭上,怒道:“一千斐元你也敢到這裡來!給我滾回你的船上去!這裡沒有你的工作!”
話音未落,早有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拖著那可憐的中年男人出了入港大廳。人們呆呆地看著,他們知道,這個中年人,沒有機會進入1o6空間站了。在停留的這段時間裡。這個中年人。只能呆在沒有開啟環境平衡系統地飛船上,那幾乎就是等死。人群中。有好幾個人的臉,忽然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美朵緩緩走出入港大廳,站在她所乘坐的客船集合旗下,看著三十米寬地街道,和街道兩側自動傳輸帶上一個個表情陰沉的行人,怔怔地呆。她的身上,也只有一萬斐元,買了昂貴的船票之後,那已經是她的全部積蓄。她不知道,自己,在1o6空間站,能不能堅持到買到去瑪爾斯自由港的船票的那一天。
空間站裡,往來著形形色色的人們。
這個看不見天空的地方,總是充滿了壓抑。
一間簡陋旅館裡,容納八張床地房間,一個床位一晚上五百斐元。一份快餐2oo斐元。一杯水1o斐元。每天,還要繳納五十斐元地環境資源消耗費。
這是一個叫步槍會的組織地地盤。那些在街上冷冰冰注視著每一個行人計程車兵,都挎著同一種一米長的步槍。在住下來的第一天,美朵就聽說,這個步槍會,不但有自己的武裝組織,有艦隊,還和瑪爾斯星球上所有叫得出名號的勢力保持著親密的關係。
以前,是幾大流派,而最近,他們又和幾乎佔領了整個瑪爾斯的北方商業聯盟搭上了線。旅館老闆娘的小兒子在港口工作,經常看見北盟的戰艦停靠在港口,那些軍官一下船,就被步槍會派的車恭恭敬敬地接走。
“姑娘。。。。。。。。。。”收下美朵房錢的老闆娘一邊挑剔著鈔票的陳舊,一邊用和她那副滿是橫肉的奸商嘴臉毫不相稱的慈悲口吻殷殷叮囑:“在這裡,你可千萬別去招惹那些步兵會的人,他們殺人不眨眼。這個空間站,原來也不是他們的,後來,是他們和原來收錢的那夥人狠狠幹了一仗,搶來的。”
這個女人將一杯水遞給美朵,自作主張地抵了十斐元的零頭,笑眯眯地道:“還有,在這裡你可千萬別說你是勒雷人。你的通用語聽不出口音來,冒充哪裡的人都可以。這段日子,來這裡的勒雷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偏偏個個都沒什麼錢,也是,打了幾年仗,再有多少家當都炸沒了。這裡最不喜歡的,就是勒雷人。那些蘇斯人,傑彭人,就連薩勒加人,也能欺負勒雷人。”
“聽說,你想到瑪爾斯去?”老闆娘不等美朵點頭,就胡天叫地起來:“真不知道,你漂亮的小腦瓜子裡面在想什麼,現在的瑪爾斯,是人去的地方麼。那裡在打仗!死的人,都堆成山了。活著的人想出來都出不來,你竟然還想進去,這不是白白送死麼!”
見美朵低著頭。捧著杯子不說話,老闆娘唉聲嘆氣地道:“算了。到哪裡去,那是你的事情。等我兒子回來,我讓他帶你去啤酒街打聽打聽。那裡都是跑船的混蛋,要去瑪爾斯,客船是沒有。只有想辦法看有那個商會的貨船捎帶著你。”
老闆娘地話,正和美朵心裡的打算不謀而合,她抬起頭來,柔柔地一笑:“謝謝您。”
“不客氣。”老闆娘把肥胖地身體塞在藤椅上,壓得藤椅咔咔作響:“不過,你得把錢給準備好。別說搭船,就是到酒吧街打聽訊息,也要花些錢。錢不多。不過,我這是小本生意,只夠養家餬口,我那小兒子在港口拿的錢也少,幹些力氣活兒,幫忙可以,酒錢他可付不了。”
美朵低垂著長長的睫毛,點頭答應了。
“你帶著多少錢,我給我小兒子說一聲。他帶你去地時候。心裡也有個數。”
朵咬了咬嘴唇道:“只有九千多斐元,還得搭船。”
“估摸著夠了。”老闆娘拍著美朵的手安慰她。
兩人又說了些話。美朵起身離開了小旅館陰暗的門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