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刀光在這裡破碎而開,然後那道氣機落到了陳朝身上。
陳朝吐出一口鮮血。
“還不錯,但你還有半刻鐘,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不是能給我這半刻鐘裡,帶來些有趣的體驗。”
聖主的聲音緩慢響起。
天星在半刻鐘之後,就會成熟。
到時候他便再沒有興趣去管陳朝了,無論如何,半刻鐘之後,陳朝是被他全力施為而殺,還是被他玩死,其實結果都很簡單。
他抬起手,一道天雷就要再次落下。
但下一刻,天雷沒能落下來。
一個身著暗紅色道袍的年輕道士風塵僕僕而來,出現在了礁石之上,伸手接下了那道天雷。
他一雙眸子清明,神情尋常,一身道袍飄蕩不停。
聖主看向這個年輕道士,嘖嘖笑道:“忘了說了,那些日子他在那座樓裡,我看他最多,我覺得他真是比你更有強者風範啊。”
陳朝沒說話,雲間月只是默默運轉道法,天幕之上,再有一座雷池緩慢成型。
聖主仰天而觀,看到那座不自量力出現的雷池,笑了笑,“我鑽研此等道法無數年,自認已臻化境,但這麼一看,果然有些事情,時間長亦無用!”
話音未落,一道恐怖雷光瞬間鋪滿天邊,整座天地,此時此刻,都在雷光的籠罩之下,雲間月的雷池構建,尚未成型便變得支離破碎,十分悽慘。
論對雷法的造詣,他已經算是世間唯一,只可惜境界太低。
不過即便如此,等到那雷池破碎之時,雲間月也舉起手來,一道雷光就此從他的指尖炸開,而後呼嘯而去,恐怖地雷光在此刻,瞬間撕碎周遭空間。
引動天雷,誅殺邪祟。
這是痴心觀裡,雷法寫在最前面的幾個字。
但這裡的引動,其實一直被雲間月懷疑,此前先人前輩的引動,都需要構建雷池,若是真有人在構建雷池這一步便將其阻攔呢?
那雷法如何施展?
帶著這個問題,雲間月想了許多年,但真正想通,是在那座樓裡。
引動天雷。
如何引,怎麼引?
如今雲間月已有答案。
聖主眯眼躲過那道磅礴雷光,身形消散,再次出現的時候,離著雲間月已經有些近。
但毫無意外的是,雲間月沒有任何猶豫,第二道雷光已經呼嘯而至。
“有些意思,我想了那麼多年,都不曾想明白這個問題,你才多少年,便能走出這步,真了不起,來,將秘法給我,我會讓你死得舒坦些。”
聖主身形不斷變幻,躲過一道又一道的雷光,最後出現在雲間月的身側不遠處,大手探出,便想直接抓住雲間月的腦袋。
一些搜魂之術,雖說已經會的人不多,但他修行如此多年,怎麼可能不會這些手段?
只是他的手,沒能落到雲間月的頭上。
有一道劍光,姍姍來遲。
聖主收手,在原地消散。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復歸之前的位置。
然後這位俯瞰人間無數年的聖主,看向這邊的三個年輕人。
一個劍修,一個道士,一個武夫。
“我倒是聽過你們的故事,一起殺過這個道士的兩位師叔?”
聖主微微而笑,“要不然先認我為師叔?”
聖主看著雲間月。
雲間月沒說話。
鬱希夷破口大罵,“認你娘啊!”
陳朝有些無奈。
聖主眯了眯眼。
“總是說沒有可能,但到底為什麼沒可能,我不知道。”
“反正我跟他們倆一起的時候,沒有輸過,所以我想試試。”
陳朝握住雲泥,笑了起來,“來試試?”
聖主看了一眼那邊的白衣少女,如今她渾身上下,已經開始發光,那顆天星,已經逐漸要奪去白衣少女的生命,成為一顆真正的天星。
“你們只能活很短的時間了。”
聖主看著三個年輕人笑道。
……
……
桂山之上,一場大戰廝殺不停。
但很顯然,即便是召集了那麼多修士共赴桂山,如今在那些掌星使和護星使面前,都是弱勢一方。
扶搖天人幾人在最前面,各自的對手都不只是一個人。
陳澈一身血氣如淵,身影此刻變得極